小侍卻麵無表情地將選甲者逐一清出考場。
輕焉望著書珊離去,不覺僥幸,反倒生出幾分後悔,她哪想得到,她隨心而選的答案,竟然恰好命中正解,等著她還有可怕的言辯!
書亦與人交換位置,站到輕焉身邊,輕聲說道:“別緊張。”
輕焉點了點頭,見小侍抬出一隻漏壺。
沒人隻有一竹筒水——約莫半刻的時間言辯。
即便選已牌者,不足五十人,但也都爭個高下,畢竟誰都想當山己先生的親傳弟子,輕焉除外。
先言辯者自然大放異彩,末者隻能學舌。
小侍敲響銅鑼,便有人搶先。
他走上前,胸有成竹地說了一通,引經據典,直到竹筒滴完最後一滴水,他才罷休。
第二個上場的不甘示弱,將話繞著說了一遍,似乎與前一個不同,但隻要細細一想,所述之理,與前一人幾乎一樣,不過是,遵旨乃為人臣之本分……
輕焉聽得暈暈乎乎,望著演武場邊蒙牛皮的紅漆大鼓,看那上邊停下一隻麻雀,那小東西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可愛呆萌,輕焉覺得甚是有趣,比言辯有趣得多。
直到書亦站出去,她才收回目光,帶著滿眼期待望著書亦。
“飲酒乃人之常情,欺君為砍頭之罪。”
此言一出,引得眾人議論。
書亦沒有再說,回到輕焉身邊。
他這般言簡意賅,卻又切中要害,得到蕭衍讚賞的目光。
書亦這般珠玉在前,眾人皆覺瓦石難當,不願接在後頭言辯。
小侍敲鑼催促,“下一個!”
輕焉心跳如雷,思來想去,隻想盡快結束煎熬,於是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她怯生生應一聲:“我來。”
小侍慈眉善目地看著她,請她到正中闡述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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