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又是吃螺獅粉,又是紮在人堆看拍戲,縱使時間再晚,顧嘉也無法忍受自己不洗澡就睡覺。
她牽著小白,腳步匆匆地回到酒店。
推開門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彎腰鬆開它的牽引繩,幫它擦幹淨四隻爪子。
看著它一躍跳上床,顧嘉拿出睡衣,直接轉身進了衛生間,“我先去洗個澡,你自己乖乖的!”
沒過兩分鍾,嘩啦啦的水聲便隔著玻璃傳了出來。
白岫臥在床上,屁股朝外,尾巴剛好從沿著床邊自然垂下。
沒過多久,困意就湧了上來,他下意識地甩了甩尾巴。
浴室的水聲也停了。
又過了兩分鍾,房間內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那是橡膠拖鞋遇水後才會發出的響動。
洗了個澡後,顧嘉心情甚好,哼著小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她一眼就看見了自家狗子那條吹在床邊一晃一晃的大尾巴,一手擦著頭發,一邊朝它走了過去。
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都往前撲去,眼看著自己就要和地板來一個親密接觸了,手忙腳亂之中,她碰到了一個東西。
根本來不及分辨,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死死握住。
可惜這個救命稻草並不能拯救她。
“嗷!”
“!”
尖叫聲和摔在地板上的悶響聲同時響起。
顧嘉呲牙咧嘴地動了動四肢,確認自己沒有骨折後,這才有時間看向手心握著的東西。
那是一節毛茸茸的尾巴。
她眉頭一跳,隻覺得不妙,硬著頭皮,順著尾巴往上看去,果然看見自己家狗子正蹲坐在地上,滿臉幽怨地看著自己。
仿佛手抓的是燙手山芋般,她急忙丟開,心虛地推起笑容,連連道歉,“小白,抱歉啊,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見自己尾巴被鬆開,白岫急忙一卷,將尾巴圈在身前,看向傳來刺痛的部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毛茸茸的尾巴尖端部位,有一小片位置失去了白毛的覆蓋,露出麵的肉色,看起來異常刺眼。
房間內再次響起他悲憤的叫聲。
“嗷嗷!”我的尾巴!
“怎了,怎了?”顧嘉嚇了一跳,急忙坐起身,拿過它的尾巴一看,一下子就看見了那光禿禿的前端。
“”
如果她現在將狗子送到對麵去,還能來得及嗎?
“哼!”
白岫冷冷地哼了一聲,將尾巴從她手抽回,一躍跳上床,跑到離她最遠的位置,背身躺下。
“對不起嘛!”顧嘉弱弱道歉。
回應她的隻有粗重的呼吸聲,明顯是氣急了。
白岫何止是氣急了,他還很悲痛。
那可是尾巴啊,尾巴禿了和毀容有什區別呢?
見道歉沒有用,她隻得開啟美食誘惑,“我明天給你買炸雞好不好?”
“”
“烤魚?”
“”
一連說了四五種他最喜歡的食物,可它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顧嘉也生氣了,不再哄它,揉著摔痛的部位,轉身重新回到衛生間,吹頭發去了。
衛生間門關上的瞬間,白岫動了。
他轉過頭瞥向衛生間的方向。
這人怎放棄的這快啊?就不能再哄兩句嘛!
再哄兩句,自己肯定就原諒她了。
衛生間的吹風機一直嗡嗡作響,白岫不知何時伴著這道聲音沉沉睡去。
顧嘉從麵出來時,就看見自家狗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睡得香甜。
她下意識放輕腳步走過去,掀開被子,在它旁邊躺下。
隻不過這一次,一人一狐中間出現了一條縫隙,誰也沒挨著誰。
早上七點半,顧嘉準時被生物鍾叫醒,迷茫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兩分鍾後,腦袋徹底恢複了清明。
她轉頭看看身旁的小白,依舊還在睡夢中。
也不知道它夢到了什,突然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巴。
一夜過去,顧嘉早已不再生氣,看到這一幕隻覺得好笑。
她也不叫醒它,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拐進衛生間洗漱。
直到她一切收拾妥當,從麵出來,它還在睡。
那就不得不提供叫醒服務了。
她邊收拾背包,邊喊道,“小白,起床啦!”
白岫最先有反應的是耳朵,本來還趴著的小耳朵,在聽見聲響後,瞬間立了起來,接著便睜開了眼睛。
黑漆漆的大眼睛麵還帶著些剛睡醒的茫然。
顧嘉彎腰去枕頭下麵摸手機,順手在它身上拍了拍,“快起來了,該去上班了,中午給你買炸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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