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吧。別老在這守著我。看的我怪煩的慌的。趕緊回林氏去看看去,她們幾個哪忙的過來嘛。”
“唉,這是嫌棄咱倆了。”,王冕扁嘴看向沈崇霖道。
沈崇霖笑笑:“爸。我和閔恩商量過了,這段時間我就留在醫院照看您。”
林振國忙擺手:“別別別。我這不用人陪。你們還是幫我回林氏看著,能我更省心些。”
“爸。”
“不然,我去?”,林振國起身要掀被子。
“我們去我們去。”,沈崇霖忙壓蓋好被子。
“爺爺好。”,亓言之進來道。
林振國靠著床頭微微含頷。
“沈叔好。王伯好。”
畢竟是過來人,沈崇霖比誰都清楚,亓言之若想當林振國的孫女婿,這一關怕是比他這個嶽父關還難過的很。
沈崇霖頗能理解此時心懸著萬把刀劍,擂著巨鼓的亓言之。都說嶽父都看抱跑家那盆花的臭小子不順眼,可在林振國麵前,沈崇霖倒是頗為同情亓言之,笑著在亓言之肩上拍了拍:“沒事。爺爺隻是想和你聊聊天。”
“嗯。”
“言之過來坐。”
“謝謝王伯。”
“那你們了,我們出去了。”,王冕道。
林振國不耐煩地擺著手:“走走走,趕緊走。”
王冕看了沈崇霖一眼,無奈歎氣道:“老小孩老小孩,果然不假。”
沈崇霖撫唇笑笑。
林振國白了一眼:“不用你們帶,都幹正事去。”
“好好好,我們這就走。”
王冕、沈崇霖出了門。
林振國從頭到腳打量了遍亓言之“alekseid先生,久仰了。”,最後悠悠開口道。
亓言之忙站起身:“爺爺,您這說可真折煞我了。”
林振國笑笑。
“坐。”
“誒。”
“言之啊,你和我們家樂晴怎認識的?”,林振國嘴上笑的和藹,眼底的打量分明不善。
亓言之抿抿唇。自然知曉坦白從寬。
“不敢瞞爺爺。我確是有意接近樂晴的。”
“哦?”,問號帶著早已了然的冰冷平敘。
林振國直抿的嘴角,明知故問之意也絲毫不加掩飾。
亓言之深吸了口氣:“樂晴之所以會有一段記憶缺失,都是因為我。”
“哦?”,這回林振國到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林振國蹙了蹙眉,轉而想到什。
“沒想到樂晴之前老念叨的小男孩,還真有其人。”
“是。我就是那個男孩兒。”
林振國點點頭:“我們還以為昏迷一個多月,那孩子得了什症了呢。”
“昏迷一個多月?”,亓言之一怔。
“嗯。樂晴失蹤的第三天,是在江岸被漁夫救回來的。許是順著河流撞到了頭,又長時間缺氧,昏迷了一個多月,當時醫生手,若是一個星期後再醒不過來,怕是……。”
“唉,好在這孩子福大命大。”,林振國歎息著,到此時還心有餘悸。
亓言之眉頭皺的緊,本就白淨的臉更加慘白。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林振國問。
亓言之滑了下喉結,潤開幹涸的嗓子,艱難開口道:“當初在去看樂天的回城途中樂晴遇到了我。我當時正被綁匪追趕,是樂晴救了我。不過後來我倆還是被綁了去。被綁的第二天,我們趁綁匪出去的空當逃了出來,在過河的時候……。”
亓言之咬唇攥緊了拳。
“在過河的時候,樂晴為了把我推上岸,自己掉進了河。正值雨季,河水水量大,樂晴她就……。”
“被河水衝走了。”,亓言之閉眸底下了頭。
亓言之起身向林振國深鞠了一躬。
“抱歉爺爺。是我害樂晴受傷,害她失憶,還差點兒害她……。”
房間沉默了好一會兒,似是時空凝結,靜的胸口那及愧疚又慌亂的心跳聲亓言之都聽的見。他不敢抬頭去看林振國,隻恭恭敬敬躬著身。
林振國深吸了口氣。
“起來吧。”
亓言之掀眸瞄了一眼,立直身。
“爺爺,我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尋找樂晴,我……。”
“言之啊,你看今天天氣多好啊。”,林振國看向窗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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