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蔣哲澆著花頭都沒抬一下,語氣依然冷冷的。
甄心低頭笑笑。昨晚她醉著從這跑出去,他沒攔她,也沒出去找過她,更是沒打一個電話給她,現在又扳著這副冷冰冰的臉,哪怕一句敷衍的問候都懶的問一問。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曾幾何時他們能自在的談笑天地,怎就到了今天這副天地了。
她錯了,果然是錯了。
如若當初她沒那執念,那他也不會性情大變,她和他還有琬琬、樂晴、米瑾,他們也還能是不錯的朋友。事已至此,是該放下了。
“對不起。”
蔣哲拿著花灑的手一頓。
“你說什?”,他錯愕地看向甄心,怕是自己聽錯了什。
“當初如若不是我的執念,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你、我、琬琬、樂晴、米瑾,也還是好朋友吧。”
“或許吧。”,蔣哲垂眸彎了彎嘴角。
兩年了,他終於肯對我彎彎嘴角了。
“抱歉,是我破壞了那份美好。所以,——”,甄心深吸了口氣“我該放手了。”
蔣哲狐疑地看向甄心。
甄心笑笑:“放心,這次是真的。”甄心緊攥著拳立直身子,“蔣哲,我們解除婚約吧。”
蔣哲怔怔眨眼,手的花灑滑落墜地:“你,你,你,你說的是真的?!”
甄心笑著點點頭:“真的。”
蔣哲撫著額,笑著深呼了口氣,握著甄心的手連連說道:“謝謝,謝謝。”
她有多久沒有看到他這樣放開真心的笑了。
“你不怪我,便已經很好了。哪還敢奢求你一個謝字。”,甄心抽出手道。
“不怪你,不怪你。”,蔣哲連連搖頭。
“那我們還是朋友?”
“嗯。”,蔣哲點點頭。
“那接下來的話我就直說了。”
“好。你說。”
“蔣哲,蔣叔叔侵吞了甄家盡半數的股份。”
“什!?”
“雅姿是我爸媽大半輩子的心血。皆因疼愛我這個晚年得來的女兒,才——”甄心咬了咬唇,“所以,我必須拿回我甄家的那半數股份,才能理直氣壯的跟蔣叔叔提我們解除婚約的事,我不能讓甄家為我的執念買單。你能理解我嗎?”
“嗯。我明白。”蔣哲點點頭,“很抱歉,我不知道父親他——,真的很抱歉。”
甄心搖搖頭:“不是你的錯。要不是我一時迷了心竅,所有事情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以我對父親的了解,吃下去的東西,絕對不會再放口了。”
“嗯,這一點我也知道。所以,我需要你一份保證。”
“什保證?”
“保證你在拿到蔣家主事權的時候,要將我甄家那近半數股份如數歸還。”
“本就是你甄家的東西的,自當是該還的。可你也知道,父親他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我,一直不肯放權給我,隻怕結婚之後,他才會讓我主事。短時間內,我根本拿不到主事權。”
甄心垂眸笑笑:“這個你不用擔心。想想看你父親最忌憚的是誰?”
“哼,自然是我那幾位叔伯了。”
甄心挑了挑眉:“赤壁之戰,孫劉聯合抵抗曹操;夷陵之戰,曹魏虎視眈眈,劉備磨刀霍霍向東吳;曹操滅袁紹,袁紹二子投奔遼東。所以啊,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你是說要靠我那幾位叔伯給父親施壓?”
“嗯。”
蔣哲笑笑:“我那幾位叔伯可不是什善茬。不然,我父親也不會這長時間,都沒把他們擠出蔣氏。”
甄心拾起地上的花灑,遞環給蔣哲:“這不正是好機會嘛。你可以借這個檔口,一次性的將你在蔣氏所有的問題都接解決了。”
蔣哲接過花灑勾了勾嘴角:“看來你還讀了不少兵法。”
甄心無奈撫了撫額:“迫不得已。都是林樂晴那個書蟲硬逼著我讀的。”
提到林樂晴,蔣哲為不可察地攥了攥拳。
覺察失言,甄心開著玩笑地說道:“小時候她老說我人傻要多讀書,不然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現在想想,那家夥大概是個神棍,果然一語成讖。我都琢磨著,要不要哪天找那家夥再算算去。”
“樂晴自小就聰慧,能料到以後也不足為奇。”
“嗯,說的也是。既然都跟你攤牌了,那事不宜遲我們要趕緊行動了。”
“嗯?”
“我托少峰搭上了秦家,你大伯那邊不是……”
蔣哲垂眸笑笑:“明白。要和人家結盟,自然要有一份像樣的見麵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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