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沈晚晚平靜道。
楚次被她的語氣給驚到了,她竟然不怕?
是真的,還是裝的?
這讓楚次一時間也分不清楚:“郡主果然有膽識。”
沈晚晚哪不怕,她一開始怕得要死,但很快她就意識到楚次並不是真的想殺她,若楚次真的想殺她,那係統定會開啟他的奪命連環呼。
然而,在刀抵上脖子的那一刻,想象中的呼號並沒有開始。
“彼此,彼此,”沈晚晚道,“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
楚次放下刀,在一旁坐下,盡管當下衣著樸素,但自內而外的貴族氣質還是攔也攔不住。
沈晚晚對他這個舉動有些意外,但也走到他的對麵坐下,她看著楚次,雙手交疊支著下巴,一挑眉:“就這放心我?”
“不怕一放開我就跑出去叫人了?”
“郡主您若想捉我,昨夜就應該交我出去了,反而事實並沒有,說明我對郡主您還有用處,”楚次笑道,靠近了些,反問道,“那您呢?就不怕我殺了您?”
沈晚晚笑著搖搖頭:“若你想這做,昨夜用弩指著我時就下手了,那我就不會活生生的站在這與你談條件。”
楚次笑道:“郡主果然是明眼人。”
“話不多說了,”沈晚晚擺擺手,“說吧,你想要什?”
楚次嚴肅起來,看著她:“草民希望,您能把草民送出宮,再找個地方安頓,以郡主您的身份,不可能辦不到。”
“那你大費周章進宮是為了什?”
楚次不語。
好一會沈晚晚站起身:“既然不想說就算了,你的條件本宮可以答應,但本宮也有條件。”
“郡主殿下請說。”楚次道,“若草民能辦到定當全力。”
“行。”沈晚晚給楚次倒了杯茶,“你知道肖程嗎?”
“知道,您夫君。”楚次答道。
“碰!”桌上一聲巨大的聲響,是沈晚晚用力將茶杯砸向桌麵的聲音,楚次顯然也被她嚇了一跳。
隻見沈晚晚“噗呲”笑了一聲,接著冷臉道:“那個叛國賊,他還不配自稱本宮夫君。”
楚次大驚,既然郡主都這說了,那殿下的猜測也八九不離十,可若是這女人耍手段,想從這套出關於太子殿下的事,那這事要傳出去,那這叛國的罪名可就在殿下的腦袋上扣實了。
楚次盯著沈晚晚的麵容看了好一會,這才說到:“還請郡主殿下慎言。”
“楚次,”沈晚晚這次喊出了他的全名,“你想為楚禦中和楚尚書報仇嗎?”
“草民不想。”楚次怔了怔低下頭,開口道。
她想耍什花樣。
沈晚晚看著他,殺父殺兄之仇不想報,鬼才信。
“當真?”沈晚晚道。
“草民……”楚次還想說些什。
沈晚晚打斷他:“楚次,抬頭,不用稱自己草民,你永遠是那個沙場叱吒風雲的楚都督,你永遠是那位令他國,令那叛國賊聞風喪膽的楚將軍,我會幫你回去的。”
“那臣該要如何信您。”楚次抬頭,眼神中帶著懷疑與不確定。
對她有些戒備是應該的,畢竟現在朝廷內外都看著她身為肖黨的人。
“我不需要你信我,”沈晚晚說,“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你與他一旦懷疑本宮,那本宮的性命隨時等你來取。”
我與他,他?
莫非郡主指的是太子殿下?郡主已經知道殿下他……
不,這怎可能,這郡主到頭來也就是個搞頭,有名無實,她怎會知道這些。
“薛丞相與肖程往來密切,我希望你能跟……”沈晚晚頓了頓,似乎覺得不太妥當,“我想要你暗中調查薛丞相以及親族名下的所有店鋪和流水賬目,再查一查這幾年邊疆是否存在軍火遊走。”
“……”楚次斟酌幾分,不語。
“本宮過幾日會帶你去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沈晚晚揉了揉腦門道。
“臣遵命。”
禦書房,
一隻信鴿“撲騰”飛入宮葉雲手中,他拉出困在信鴿腿上的小竹筒,從小口取出一張紙。
將紙條平攤在蠟焰上晃了晃,原本空無一字的紙條出現了一行黑字:“楚公子將於近幾天與郡主轉移向府邸”。
“郡主府……”宮葉雲盯著麵前的燭台。
長歎一口氣,最終還是要有動作了是嗎。
宮葉雲伸手揉了揉緊皺的眉頭,本想保住他們兄妹兩,但現在看來一切似乎又和上一世相同了。
非要這般如此嗎。
沈晚晚,我們到底還是要走向對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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