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記麵館是祖傳的手藝,每日當餐時辰都是人滿為患,若非景蕭序與老板的交情,我倆是萬不能尋得二樓靜地就餐的。
“看什呢?等下麵坨了……”我順著景蕭序的目光看過去,除了人頭就是人頭,沒見到什新奇或是怪異的玩意兒。
沒有回應,我便知他並非看什看得出神,而是思索案件思索得出神了。我隻得連他那碗一並吃了,然後喊老板再上一碗。
“秋嫿染?”景蕭序回過神來,喊我。我驚直捂他的嘴巴,“噓”了又“噓”才把手拿下來,道:“你還真夠晃神的!我,在外麵我是你遠房表弟姑嫂的兒子的鄰居的孫媳的侄子——小南陽王爺,你記住了!”
“行行行,小南陽王爺……”景蕭序一臉無語的表情,“不過,你怎和小南陽王攪和的一起的?還把他腰牌給弄來了……”
“您還管我呢?是綰卿卿還不夠累您的嗎?”
“……”
“吃完後先不回府,你我去個地方。”我一邊吃麵一邊對景蕭序說。景蕭序答應著,問我什地方,是不是郊外那個寒潭,我直讚他的長進。
我與景蕭序來到了郊外,再往走的靠山邊上就是寒潭所在,但是馬車過不去,我們隻得下車徒步走過去。
“那弱不禁風且尚無縛雞之力的林小姐當真厲害,來這郊外已是讓人難料,竟還能徒步走過這些,實在令人佩服!”我趴在唐信存背上,直誇林般念勇猛。
山路崎嶇不平,景蕭序剛提醒我仔細著腳下的話音還沒落,我就把腳給崴了。我不肯原地等著,路又已經走了一大半了,景蕭序不可能就這樣返回去,隻得背著我走。
到了後,景蕭序把我放在距離潭水有幾步距離的青石上坐著,自己則上前去查看。
且不說林般念作為林川弘獨女,自小就拿作掌上明珠養著的,怎會獨自駕了轎子來這荒郊野外……車轎不能行又是要徒步,這潭水,我還沒走近就深感寒冷,林般念落入此潭水之下也是開春時節。她來這做什?落入之後又是誰救了她?景蕭序問了林川弘,說是馬夫見她去了很久也不見回來便去找她,見她渾身濕透了躺在潭水旁昏迷著,就趕緊把她帶回林府了。
問了馬夫可有見到可疑之人,馬夫隻說有一隻貓在林般念身旁趴在林般念手上,還說那貓有靈性,見到他眼睛都放了光。
那貓是林般念自兒時就養著的,如今也是隻上了年紀的貓,嗜睡也嚴重了起來,林般念也是派人日日給抓著藥,給人補身子的上好藥材她也從不含糊。
倒是也可以從貓入手……
日落昏黃,我就見景蕭序在那潭水旁徘徊不定,喊了他好幾聲也沒個答應後,我瘸著腳跳到他身前,拍了他肩膀一下,“喊你幾聲了也不應,等下天黑啊——”
“黑”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因為這一拍驚到了景蕭序,他的身體往後仰,加上本就重心不穩的我攀附在他身上,我們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地雙雙往寒潭跌了進去……
“就這?太淺了吧?把我削一半都淹不死!”也就我還在大放厥詞,不過那水是不深,我因為崴了一隻腳的緣故往一旁倒,景蕭序拽著我,那水不過才到景蕭序的下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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