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暢聊到半夜,哈欠連連的我怎看,怎覺得神清氣爽的景蕭序厲害。
馬車停了下來,景蕭序攙扶著我下車,林川弘過來迎接,景蕭序問他府中可有大補之藥,先借些給我補補。林川弘說沒有,怕林般念偷拿去給貓吃,都給送人了。
“你還真信妖貓索命一說啊?”我笑問。
“老爺——”
“小南陽王殿下與國舅大人在此,何人膽敢如此喧嘩?”林川弘斥道。我擺擺手示意無礙,實則他被嚇了一跳,畢竟這陰森巷道可是案發現場。
那位小斯過來向我與景蕭序行完禮後,便稟明道:“李公子昨晚上死了!”
“李公子?”景蕭序問,“可是李思惟?”
“哦——”我把“哦”字的音拖得很長,說:“就是元華那丫頭執拗要嫁的人啊——什,他死了?”
一行人趕著去西苑,到了李思惟屋,隻見他躺在床上,我上前去查看,已然斷氣,一樣的,除脖子上的貓抓痕外無任何傷口。
“此事先瞞著小姐。”林川弘紅了眼角,壓著悲愴吩咐下人。
“用不著了。”
“大人此言何意?”
“可能需要令愛去大理寺一躺。”
林般念被押入大理寺的過程,就連獄卒也覺得新奇,她不哭不鬧,毫無懼色,就像是走入平常家。景蕭序沒有去審問她,我問要不要去打聲招呼,景蕭序說不用,就一頭紮進了書。我後麵想想也對,她起碼是大理寺少卿獨女,牢的獄卒也不會擅自為難了她。
書麵的內容是官吏記載的樁樁案件。
“劉子文……”景蕭序念到其中記下的一個名字。
“這人我知道,是那跟人爭田地結果摔鋤頭上亡命的可憐人。”
算了時間,那時候剛好撞上太子母後含冤自盡一事被翻了出來重審,最是清正廉明的官無法分身,隻得將又來的田地案全全交於林川弘去做。
我與景蕭序連夜去拜訪了劉子文的鄰街坊,他們都是閉口不言與其爭論之人,隻道劉子文跟人爭論過了火,連鋤頭都沒看清就摔了下去,可憐他年紀輕輕。
每個人的說辭都一樣,一樣到不免讓人起疑是別人教的。再且細細聽她們每個人的話,都像是有意露出各自不一的破綻,希望有人能起疑。景蕭序又問劉子文還有親人在世上嗎?說是有個妹妹,叫劉子沁,說來也可憐,小時候走丟了,好不容易和唯一的親人團聚了,結果沒幾年哥哥也死了。
“她現在在哪?”景蕭序又驚又喜,卻被告知她自他哥哥入葬後也不見了,像是消失了一樣。
景蕭序又是去找到那跟劉子文爭地之人,是林川弘的表侄,在劉子文死後不久也死了,家人說是病逝。
回府的一路上,景蕭序都是心神不寧,結果還沒落轎子,就有下人爬了上來,說,“林川弘死了。”
天還沒亮,景蕭序又是趕著去林府,我腿腳不便就落在了後頭。我跟著來到了那個巷道,果見林般念在,像是在等著人。景蕭序一靠近,她腳下的貓朝他叫了一聲。
“壹貳。”林般念蹲下來輕輕地喚了一聲,貓便跳入了她懷。“大人何時對民女起了疑心的?”
“小南陽王從未見過林小姐,那次擅闖林小姐閨閣是初次見到林小姐。”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