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子沐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身上衣衫已經全換成了幹淨的,腦海慢慢回想起昨日的事。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自己的內心居然有這樣的想法。
呆呆看著房頂,越想越心跳加速,耳根微紅。
他起身梳洗,正在神遊時,幾個家奴氣勢洶洶的走進來,不客氣道:“月公子,公主有請。”
汝子沐一愣,看來公主是生了很大的氣,內心歎息,今後可千萬不能再喝這酒了。
像被壓的犯人一樣來到公主院內,綺綣坐在椅子上,旁邊還坐著洛笛,正神色得意的看著他。
綺綣的臉色非常難看,用從未有過的狠戾眼神看著他:“你可知錯?”
汝子沐微微覺得有些不對,但很快低頭認錯:“子沐知錯,請公主責罰。”
“來人,拖下去,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他。”
汝子沐驚愕的抬起頭,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做,“公主,子沐不該以下犯上,公主責罰是應當的,可那時並非有意,還請公主留下子沐。”
“並非有意?”綺綣走上前,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指著聆兒手上一堆剪毀的紙,隱約可見是一副美人圖。“這是你無意間剪的了?”
汝子沐有些驚愕,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公主所說之事,子沐不明白,這副畫未曾見過。”
一邊的洛笛忍不住開口:“事到如今你還狡辯,剛剛還認罪,現在又矢口否認,汝子沐,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居然敢毀壞公主最為心愛之物,這上麵畫的可是公主的母妃,你好大的膽子!”
汝子沐抬頭看著綺綣,語氣冷靜:“子沐方才是為昨夜的事情向公主認罪道歉,並非此畫。”
“那這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綺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子沐沒有做過。”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洛笛說完朝邊上人示意,隨即帶上來一個侍女,這侍女看上去非常害怕,指著汝子沐哆哆嗦嗦的說:“奴婢,奴婢叫金子,昨晚起夜時,見到月公子來公主院內,似乎在找什東西。”
“子沐昨日宿醉,醒來便是今日一早,未曾來過公主院內。”
“唔,昨天你是喝得挺多的,你當真沒來過?”綺綣似乎有些動搖。
“胡說,難不成公主的侍女會汙蔑你不成?公主,既然他死不承認,不防去他屋搜一搜,看看是否有可疑之物。”洛笛氣憤的說道,這次可不能讓他跑了。
他帶著兩個家奴來到月樓,翻箱倒櫃的搜索,故意用力的將所有東西都砸壞,似要將心中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他掀起床上的被褥,卻是趁其他兩人不注意,神色微動,從懷中掏出一把剪刀,塞一半進被褥:“找到了!”
綺綣看著手中的剪刀,上麵還纏繞著一撮白色的狗毛,“你可還有話要說?”
汝子沐心知被人暗中設計了,卻苦於沒有辦法證明,“子沐對此事毫不知情,請公主明察。”
“還不認嗎?我自認待你不薄,你口口聲聲不恨我,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父親剛出獄,平民一個,你可有考慮過他日後的處境?”綺綣似是難以理解,讓人抓來想想,“拉下去先打三十板子,和這個小畜生一起關入地牢。”
看著人拉下去後,綺綣揮退了所有人,感覺疲累無比,看了一眼撕碎的畫卷,閉上眼久久不言語。
汝子沐,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昨夜醉酒那場戲,可演的真好,差點就讓人相信了。
第二日,綺綣命人將汝子沐帶了過來,繼續審問。
看著眼前的血人,臉上毫不動容,一個字一個字道:“你認不認罪?”
“子…子沐,未曾做過。”看他樣子喉嚨處也受了傷,虛弱的話語斷斷續續,讓綺綣心頭輕輕一顫,但她忽略掉這感覺,讓人拿起鞭子開始抽打他。
第一鞭下去,立馬皮開肉綻,汝子沐咬牙悶哼一聲,繼續低著頭。
“春樓韋欽有要事求見公主。”一聲冷淡的聲音響起,是那久違的春公子,陸韋欽。
“何事?”綺綣疑惑的問他,此人從來不主動來她的院子。
“啟稟公主,聽聞昨日有一名喚金子的侍女,指正月公子擅入公主院內。”
“這個侍女與我來自同一家伢行,本名李金銀,當初因為賭博被家人趕了出來,但賭性不改,到最後把自己賣了才還上賭坊的錢。我認為此女所說並不可信。”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