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羽氏莊園後,左凡繼續著手調查羽玄遇襲的幕後黑手。
一周前出了羽天升被害的事,他總覺得這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些關聯,包括半年前羽玄出車禍的事,甚至更早一些,羽玄的堂兄羽明星的死。
既然知道了羽明星的死因,左凡決定順著向陽市毒品交易這條線一探究竟。
因為以前的經曆,左凡找到幾個吸毒人員不怎費力,但想獲得有用的信息卻並不容易。
經過一番考慮,左凡還是找到了王斌。
王斌雖然隻是小混混,可這小子腦子活,跟著他姐夫在消息場上混久了,自然摸到了些門道。
王斌帶著左凡找到了一個以販養吸的癮君子,這人名叫陳曉龍,本事不大,但勝在在這行混得夠久。
見是熟人帶來的,陳曉龍眼都不抬一下,問:“是來買貨的?”
“不是。”左凡站在陳曉龍破舊的房子環顧一周,隻有一張大床、一個舊衣櫃和一些破爛桌椅,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
陳曉龍一改之前熱情的態度,冷冷地說:“那請回吧。”
左凡掏出兩張毛爺爺,往旁邊的一張破桌上一拍:“問你件事。”
陳曉龍看著麵前比他高出一頭的男人,立刻眉開眼笑:“好說。”
“七八年前,羽家有人因為吸毒過量死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左凡杏眼微凜,盯著眼前這個形容枯瘦的中年人,雙眼仿佛能撕開迷霧,直戳人心。
陳曉龍大大咧咧地坐回一把褪了漆的木椅。
“以前有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當時已經說清楚了,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當時還隻是個跑腿的。”
聽陳曉龍話的意思,還有人在打聽這件事情。
時間這久了,還這執著的,必然跟羽家關係匪淺,左凡不由得重視起來。
“聽你的語氣,是他殺,不是意外?”
陳曉龍對左凡的問題並不意外,沾染上這種東西,說不定什時候就掛了,區別不過就是方式和時間。
“嗯,這玩意,隻要控製好量,沒那容易死人的,不然,我豈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以他這多年的親身經曆,癮君子都沒有好下場,可這個過程卻極其漫長。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左凡沒興趣跟他繞圈子,陳曉龍不過是陰溝一隻老鼠,蠅營狗苟地活著而已。
若不是為了打探消息,他甚至都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
陳曉龍走過來,拽住左凡壓在手下的錢,掐住一角,使出全身力氣,把錢抽了出去。
“你這點錢就隻值這多,想知道更多的,拿錢來。”
見錢眼開的人,左凡見多了,可能為了錢不要命的隻是極少數,左凡從陳曉龍一雙狡猾的小眼睛看出,他不會是後者。
左凡看向愣在一旁的王斌,說:“你到外麵等我。”
王斌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還是識趣地走開了。
破敗的房子,隻剩他們兩人,一股殺氣夾雜著寒意,瞬間彌漫開來。
左凡指著陳曉龍身後的櫃子說:“那麵藏了不少吧,我正好可以試驗一下多大的量才會致死。”
他聲音低沉,緩緩吐出的音節帶著刺骨的冰冷,聽得陳曉龍靈魂為之一顫。
他眼睛閃過一絲驚恐。
“你敢!”
“是你自己不識相,貪心不足,我有什不敢的!”
說話間,左凡上前一步,朝著陳曉龍伸出一隻手去。
陳曉龍這些年早就被毒品掏空了身體,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對手,但他能活到今天,必然要有所防備。
從身後抽出一把刀,他朝著左凡揮舞過來。
左凡看到他手上的小動作,早料到了結局。
一個輕鬆的閃身,抬起一腳把陳曉龍踹倒在地。
陳曉龍捂著肚子,痛苦地躺在地上□□。
“別裝了,我這一腳根本沒有用力,否則你早就沒氣了,我既然說了試一下量,就不會讓你輕易死掉。”
這話說得貌似漫不經心,卻隱藏著一股地獄般陰森的氣息。
陳曉龍哀求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求你放過我。”
“快說!”左凡喝道。
陳曉龍艱難往櫃子邊挪了挪,靠著櫃門坐在地上:“你過來,我告訴你。”
對左凡來說,此時的陳曉龍不過是秋後的螞蚱,沒什威脅,可他對危險的直覺還是讓他繃緊了神經。
突然,陳曉龍原本藏在身後的手,猛地朝著他揚了過來……
左凡來不及多想,條件反射般一腳踢到了陳曉龍的手腕上,一包白色粉末扭轉方向,頓時劈頭蓋臉地撒了後者一身。
“咳咳咳……”陳曉龍自食其果,痛苦地扭曲著身體,咳個不停。
左凡麵帶寒霜,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嗤之以鼻。
“還有什手段?盡管使出來!”
“不——不敢!”好半天,陳曉龍才憋出這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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