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梁丘不答反問。
江宿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用一副孩童的神態回答:“一點點……”
“你——”
“哥們兒,”許景打斷他,“我先帶江宿去廁所,一會兒去我們那屋坐坐?”
“我是他室友,”梁丘伸出手,“我帶他去吧,有點事兒說。”
許景猶豫了一會兒,心想這哪兒是室友啊,這分明像是來尋仇的。
“快點兒帶我去。”江宿突然抓住梁丘的胳膊。
江宿憋不住了,他是真的尿急。
許景見狀也沒再說什,鬆開了江宿的肩膀。
“謝謝,一會兒我會送他過去的。”梁丘對許景說完後反手摟著江宿往走廊拐角處走。
這的廁所都是單間,江宿著急忙慌的走了進去,梁丘靠在門口的牆壁上等他。
兩分鍾不到,江宿一邊兒係著褲腰帶一邊兒往出走。
梁丘湊了上去,還沒等江宿開口呢,梁丘突然拽著他的手腕又進了單獨的洗手間,一瞬間倆人的距離格外的近,在這個封閉的隔間,對方的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幹什!”江宿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梁丘眼底晦暗不明,他垂著眸子看江宿。
江宿酒勁兒上來了,他感到頭腦發暈身子也不自覺軟了下來,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泛著紅,鼻尖兒也是。
梁丘喉結滾了一下,沉著聲說:“為什不聽話。”
“啊,”江宿眨了兩下眼,“你在說什。”很明顯他還是迷茫的狀態。
梁丘俯下身子環住江宿的腰,再將下巴抵在江宿的頸窩蹭了蹭,雙手隔著衣料輕輕拍著他的背。
江宿一喝多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麵對梁丘突然地擁抱他根本做不出別的反應,腦子一片空白,他整個人攤在梁丘的懷,若不是梁丘緊緊摟著他,怕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喝了多少?”梁丘低著嗓子附在江宿的耳根上說,“胃有沒有不舒服?”
江宿感覺耳廓發癢,他重重地閉上了眼,腦袋像撥浪鼓似的搖個不停,嘴含糊地回答著:“沒有……沒有……”
高大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江宿泛紅的脖子,倆人這樣的姿勢更是無形中加劇了空氣的燥熱,梁丘知道隻要自己稍微湊近一些,就能輕而易舉的吻上自己肖想已久的肌膚。
良久,江宿突然抬起了頭,他雙眼朦朧地望著梁丘,隨即挑著眉懶懶地叫了一聲:“小王八蛋。”
梁丘呼吸一緊,那根名為冷靜的弦在江宿一張一合的紅唇中斷了。
或許是梁丘沒控製住,
也或許是江宿無意的引誘。
梁丘鬆開了江宿的腰,他快速的把眼前這個想念了許久的男人抵在牆壁上,他一手貼在江宿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擋住的江宿的雙眼。
梁丘的手很大溫度也極高,江宿感覺自己的眼皮被燙到了,視線被遮蓋,他有些不知所措,正要說些什的時候,嘴唇傳來的觸感令江宿愣在原地。
寂靜的小隔間隻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和瘋狂跳動的心髒。
梁丘從輕吻逐漸變得放肆了起來,他含著江宿的下嘴唇輕咬了一口,等他急不可耐想要將舌尖探進去的時候江宿才反應過來。
江宿用盡身上殘存的力氣一把推開梁丘,沒有了掌心的遮掩,江宿的雙眸再次恢複光明可眼眶卻泛著淚光,他撅起嘴一臉苦惱地盯著眼前的梁丘。
梁丘心發虛,是自己沒控製住。
“學長……”梁丘的聲音沙啞無比。
“媽的!”江宿眯起眼恨恨道,“剛才不知道有個什東西咬了我!”說完還抬起手背蹭了蹭嘴唇。
這回換做梁丘愣怔了,他都做好要被江宿教育的準備了,結果……
“……”梁丘吞咽了好幾秒後才問:“什東西?”
“我怎知道!”江宿被周遭的悶熱感壓的有些喘不上氣兒,他恍恍惚惚地推開門,“快走!”
……這算什?失憶還是傻?
梁丘舔了舔唇最終還是笑出了聲,幸好,被占了便宜的學長是個笨蛋。
梁丘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極力克製著體內的躁動。
“梁丘!”江宿在門外喊。
“來了。”梁丘穩住氣息,快步跟了上去,他握著江宿的手腕往包間走去。
剛拐入走廊便看見許景著急忙慌的衝這邊兒招手。
“嘛去了你,這久。”許景是在問江宿。
江宿想了想,神情木訥地回答:“廁所啊,我剛才……剛才被被狗還是什,什東西咬了!我要投訴!投訴他們家店……廁所有狗!”說的時候還用手在空氣中胡亂比劃著。
話音剛落,梁丘和許景同時愣了下,也同時在心嘀咕著。
許景心想,這特喝酒喝出幻覺了吧……
梁丘心想,好可愛……
見倆人不說話,江宿猛地眨了幾下眼睛:“真的有狗!”
許景衝梁丘笑了一下,隨後尷尬的咳了咳:“那個,他吧……喝多了就這樣。”
“嗯。”梁丘臉上沒什表情。
“先進去吧。”許景說罷便打開了包間門。
邊明旭和孟言聽著動靜齊刷刷地抬起頭,看到梁丘的那刻先是一怔,畢竟也是第一次見。
許景邊拉開椅子邊解釋道:“這是江的舍友——”他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隻好噤了聲,那會兒聽見江宿說這人叫什小王八蛋,這叫他怎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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