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在點歌台搜索了半天最終才點了一首老歌——情非得已。
“又是這歌,”邊明旭拿起麥克風吐槽了一句,“您這也不嫌膩。”
“管得著嗎你。”江宿說。
前奏響起,江宿走到落地麥克風一把握住,他不經意瞥了一眼梁丘,接著便轉過頭認真的盯著屏幕上的歌詞。
梁丘看向江宿的眼神太過炙熱又耐人尋味,他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模式,如若不是有外人在,他怕是早就化身為狗仔了,無時無刻想記錄關於江宿的一切。
頭發翹起來的樣子,炸毛的樣子,睡覺的樣子,唱歌的樣子……
包房內的頻閃燈打在江宿的身上,他被迫眯起眼睛薄唇輕啟。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
你的身影
揮散不去
……
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沒什能夠給你
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
江宿唱歌時的嗓音跟平常不太一樣,標準的青年音,少了些張揚多了些溫柔,像一根羽毛似的撓著梁丘的耳廓,他的心髒控製不住瘋狂跳動起來,不得不說,江宿隻要站在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占據梁丘所有的器官和每一寸神經。
一首歌結束,梁丘也順勢完成了錄製,他關上手機後輕輕地鼓著掌,心情愉悅。
“還是這個味兒。”邊明旭也跟著鼓掌。
“可以啊江,”許景在邊兒上搭腔,“來個合唱?”
江宿咧嘴一笑:“自個兒唱去吧你。”說罷便走到沙發那坐了下來。
“學長,”梁丘拿起一瓶水擰開蓋遞給江宿,低聲誇讚,“真好聽。”
江宿接過水咕咚了兩口,隨後挑著眉說:“好歹也做了幾個月歌手,這點兒能耐還是有的。”
“歌手?”梁丘問,“說來聽聽。”
“好早之前了,”江宿仰頭又灌了一口水,“有一回我跟喬文澤他們去一清吧喝酒,正好看見門口貼了個招聘廣告,那段時間又沒比賽又沒演出的,我心想閑著也是閑著就試試。”
“然後呢?”梁丘笑著看他。
“然後還能怎著,肯定成了唄,我也就圖個新鮮勁兒,幹了沒倆月就撤了。”江宿說。
“挺好,”梁丘點頭,“可是我才聽了這一回。”
“哦——”江宿先是拖著長長的尾音,然後快速說了句,“所以呢?”
梁丘附在江宿的耳邊說:“反正學長馬上就要搬過來了,以後在家我做飯你唱歌,怎樣?”
江宿隻覺周遭縈繞著梁丘低沉而沙啞的嗓音,似是要將他籠罩。
“你給我做飯……”江宿不確定地訊問,“我給你唱歌?”
“嗯。”梁丘臉上的笑意漸濃。
江宿在腦子認真的想了想,簡簡單單唱個歌就可以換來梁丘保姆式的對待,好像也不是不行。
“可以。”江宿回答。
這就算是達成共識了。
過了許久,眼看時間到了晚上十二點,幾人決定散場。
“小景你回哪兒?我送你。”邊明旭摁亮了車燈。
“不用不用,”許景看向孟言,“可別讓旭子開車啊,注意安全你倆。”
“放心。”孟言點頭應答。
這時,站在旁邊兒的江宿聽著對話猛然想起一件事兒,他連忙抓著梁丘的胳膊說:“我操!我給忘了,咱們來的時候怎沒找代駕?你特——”
“我沒喝酒。”梁丘搶先說。
“哦,”江宿鬆了口氣:“那就行那就行。”
“江,你們也趕緊回去吧。”許景說。
“好,今兒就這著吧,有空了再聚。”江宿又衝邊明旭和孟言擺了擺手,“到家了群說一聲兒啊,走了。”說罷便跟梁丘上了車。
江宿本想著今晚回自己家住,方便第二天收拾行李,可現在身心疲憊著實是懶得再折騰了,他隻好不情願的拜托梁丘。
“今晚能去你那兒?”
“能。”梁丘連想都沒想,回答的很快。
“那明天能幫我搬家?”江宿問。
“能。”
“那……”江宿撓了撓鼻尖,慢吞吞地說了聲,“謝謝。”
“客氣。”梁丘勾勾嘴角。
遙夜沉沉。
江宿的步子有點兒飄,他帶著困意稀糊塗的被梁丘帶進了臥室。
江宿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趟,時不時還發出幾聲悶哼。
“學長,”梁丘壓著聲音,“我幫你換衣服。”
江宿連眼睛都沒睜,翻了個身子迷迷糊糊說了句:“不換,我要睡覺。”
“好。”梁丘輕輕給他蓋上被子。
梁丘坐在床邊兒上默默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安靜的空氣中傳來江宿細微的呼吸聲,梁丘起身關了燈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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