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頓早飯江宿吃的倒是挺快,他也沒耐心等雨停,拽著梁丘就出了門,而梁丘這位司機更是樂此不疲,江宿往哪兒走,他就往哪兒跟。
到了樓下,江宿不經意抬頭掃了眼自家陽台,七樓說高不高說矮不矮,足夠看得清,江宿扭頭衝梁丘說了句:“完蛋,衣服沒收。”說完拔腿兒就往電梯口跑。
“別急。”梁丘笑著跟了上去。
“你坐著等會兒。”江宿拿出鑰匙開了門,徑直走向臥室。
江宿進了屋就著急忙慌地把陽台掛著的衣服全扯了下來,不出意外被雨淋濕了,他皺著眉想了想。
這時身後傳來梁丘的聲音。
“學長,”梁丘倚在門框邊兒上,“先找個袋子扔進去,拿回家再洗一遍。”
“嗯,”江宿點了點頭,“也行。”
江宿裝完濕衣服,隨即打開衣櫃快速的把邊兒剩下的衣物全拿了出來扔在床上。
不到十分鍾江宿連帶著被褥都收拾完了,他站在床邊兒往櫃子頂看去。
“我拿吧。”梁丘順著江宿的視線看去,那上邊兒有兩個箱子。
“麻煩你了。”江宿心想,這高度還是梁丘拿著不費勁。
梁丘把那倆箱子搬到了客廳,他輕輕抖了抖沾在衣服上的灰塵。
江宿又說了聲‘謝謝’,手拿著個膠帶。
江宿在纏箱子時,梁丘中途透過縫隙掃了眼箱子的東西。
“獎杯?”梁丘問。
江宿愣了一下又點頭應:“是的。”
“這多啊,”梁丘笑了笑,“學長真棒。”
“大部分都是小時候的。”江宿臉上的表情不太妙,語氣也是不鹹不淡的。
“我能看看嗎?”梁丘問。
江宿纏了好幾圈膠帶,然後一口咬斷,說:“沒什好看的。”拒絕的意思尤為明顯。
梁丘也沒再追問。
這兩大箱子,都是江母在世時整理的,一個裝滿了獎杯獎狀,一個是江宿少年時的衣物。
江宿從警察手接過的不是遺物,是江母小心翼翼收藏的榮耀,這多年不管搬多少次家江宿都會帶著,時隔多年不管箱子破成什樣子,江宿也不換,隻會不停用膠帶一層又一層纏繞包裹著。
在梁丘得幫助下,收拾和打掃的效率明顯提高了許多。
半小時後,倆人準備把東西都放後備箱。
“搬的時候輕點兒放。”江宿指了指箱子,對梁丘說。
“好。”梁丘說。
江宿提著行李箱鎖上門,隨即摸出手機給房東打了個電話,梁丘則是靠牆看著他。
“王姐。”江宿叫了一聲。
“喂?哎哎小江啊,怎了。”
江宿聽著電話那頭的麻將聲心下了然,他快速說:“我收拾完東西先走了,鑰匙放門口那毯子底下了啊。”
“好好,沒事兒小江,你忙你的去。”王姐說。
“好,我得給您說一聲兒,您忙完了就過來檢查檢查房子,有什問題您再聯係我。”江宿說。
“碰!……啊好好好的好的。”
江宿無奈地笑了笑,他也不想再打擾人家,特有眼力見兒直接給電話掛了。
“說好了?”梁丘輕聲說。
“嗯,”江宿彎下腰掀開毯子順手把鑰匙扔了進去,隨後衝梁丘說,“走吧。”
“安全?”梁丘壓低了聲音問。
“啊?”江宿反應過來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不安全那你在這兒看著。”說罷便往電梯口走。
梁丘張了張嘴沒出聲,實在不知道江宿這話該怎接了,他隻能一如往常老老實實的跟在江宿身後,進電梯前還不忘扭頭多看兩眼毯子。
江宿見狀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特走不走。”
“走。”梁丘‘蹭’一下鑽進了電梯。
“先別回家了,”江宿看了一眼梁丘,“直接去舞室吧,晚上結束了回家收拾,怎樣?”
“好。”梁丘應道。
上車後,梁丘打開導航說:“學長,帶你去個地兒。”
“哪兒?”江宿偏頭看他,“不是得去訓練今兒。”
“是去訓練,”梁丘一臉神秘輕聲說,“我之前租的一間舞室,空了很久了。”
“哦,行。”江宿點點頭沒太在意,反正在哪個舞室跳都一樣。
到了目的地後,江宿瞧了一眼,是棟商業寫字樓。
“這邊兒?”江宿問。
“嗯。”梁丘拔了車鑰匙。
江宿跟著梁丘坐電梯上了十一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