湚離伸手蓋到清燃的額頭上,想看看她是不是把腦袋磕壞了,怎全說些胡話,接著他便笑道:“當然是人好看啊,所以穿的衣服也好看。最好看的時候應該是結婚那次,那身碎鑽的婚紗,當時覺得心鼓鼓脹脹的,娶到最愛的人的喜悅是無以言表的。所以愛與性是難以分開的,因為有愛才會衍生出性,我覺得這個順序沒法顛倒,但是我也會從其中對你生出幾分欣賞來,欣賞你的美,你的為人處事,你的一切,從而再生出一份敬重,但我自覺不是什正人君子。所以啊,真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湚離順好清燃的劉海,隨後又揉亂,如此往複,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
清燃伸手打下湚離的手,麵對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她自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能偏頭掩飾道:“行了,去睡吧,很晚了。”
“晚安,老婆。”
第二日是周六,清燃的鬧鍾是周一到周五的七點,周六周日是八點半,她醒時湚離已經走了,墨玨還拱在她懷中睡著。
清燃伸手環過墨玨,覺得胳膊有些麻,便抬手拍了拍他,準備喊他起床。
墨玨先是摸索著伸出手,摸到清燃手臂上的夾板後,迅速睜開了眼睛,睡眼朦朧地撫摸了片刻,“媽媽,還疼嗎?”
清燃說:“不疼了,我們起床吧。”
墨玨起身揉了揉眼睛,甕聲甕氣地問道:“爸爸昨晚是不是回來了?我聽到他叫我了。”
清燃起床取過墨玨的衣服給他穿好,然後帶他到衛生間洗漱。
“今天周六,你有想做的事情嗎?”
墨玨正用牙刷緩慢地刷著牙,聽到清燃問他便吐掉了口中的泡沫,“水族館,看海豚。”
“好。”
清燃陪墨玨度過了一個還算愉快的周末,結果就是周一早上險些睡過頭,當七點半湚離將她從床上抱起來的時候,她還處於十分困頓的狀態。
“墨玨呢?”
湚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隨即將清燃抱到衛生間,給她擦臉編頭發,“自己刷牙,墨玨早就起床去幼兒園了。”
清燃十分機械地刷著牙,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一般,迅速清醒了過來,“我今天有沒有早八?”
湚離綁好皮筋,無奈地說:“我怎知道啊?”
清燃咬著牙刷衝出了衛生間,拿起手機一看,頓時覺得晚點了,現在七點四十,她八點有一節課。
湚離追出來幫清燃穿衣服,怕她一個著急再撞到斷骨,“你慢點,這邊離學校近,我送你到辦公樓下。”
兵荒馬亂的一早上,清燃直到中午還渾渾噩噩的。
雲櫻端著咖啡放到清燃的桌上,戳了戳她的夾板,問道:“走,今晚泡吧去。”
清燃打了個哈欠,喝了口咖啡醒神,“不去,我要回去睡覺。周末帶孩子太累了,他才四歲哪來得那多精力。又是水族館,又是遊樂園的。”
雲櫻問道:“你家湚離沒陪你啊?”
清燃說:“他之前陪我在醫院待了段時間,周末在公司加班加點的處理事情呢。”
“你呀就知足吧,你家寶算是好帶的了。”雲櫻伸手把清燃架了起來,“走走走,吃飯去,餓死了。”
中午通往學校食堂的路上,少不了成群結伴的學生,好在教職工餐廳是往反方向走,不用去跟學生擠一個窗口。
雲櫻調侃道:“你說你沒了四年的記憶,這段時間也算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沒有再擦出點愛情的火花?”
清燃反問道:“怎樣的愛情火花?”
雲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隻覺得清燃是塊木頭,“當然是重回初戀的感覺!”
清燃一招打散了雲櫻的粉紅泡泡,“怕是肌肉記憶在作怪。”
雲櫻說:“哦~那就是有了?果不其然,沒了記憶,你還是看上了湚離那個死男人,你到底喜歡他什啊?器大活好,能滿足你?”
清燃嘴角一抽,她說不出雲櫻這種話,隻能如實道:“我不知道,沒試過,你試過?”
雲櫻慌忙搖頭否決,“朋友夫不可欺,我的審美可跟你不一樣,我可不喜歡湚離那種,我喜歡溫柔的。”
迎麵走來一個麵色陰沉的男學生,他穿著鼓鼓囊囊的麵包服,雙手縮在袖子,匆匆地抬頭看了兩人一眼便低下頭往反方向走。
清燃被那個學生看得心發毛,便停下來轉頭看他。
隻見那個學生突然從袖子摸出一把尖刀,朝著離他最近的同學便衝了過去,十分迅速地往那人脖子上紮了一刀。
雲櫻見狀瞪大了眼睛,慌忙拿出手機報警,“這學生心有點不正常吧。哎,清燃回來,他有刀!”
清燃迅速衝了過去,她身形高挑,很容易能將那名手持尖刀的學生撞開。
被刺的那名學生脖子上多了幾處刀傷,儼然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仰麵趴在地上抽搐著。
手持尖刀的學生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舉著尖刀朝清燃撲了過來。
清燃拔腿就跑,雖然這是學校躲避物比較少,但好在人多路也寬敞,她沒跑多久便遇到了一群體育課的學生,她從一個學生手中奪了一隻網球拍,剛好那人追了上來。
清燃揮舞著網球拍打掉那人手中的尖刀,四周五六個學生撲上來將人壓倒在地,她上前將尖刀踢遠,氣喘呼呼地看著地上不斷掙紮的學生。
“同學,你瘋了嗎?”
“老師,你應該慶幸自己沒那個姑娘長得漂亮,否則今天死的就是你了。”
清燃從教這多年,見得多了那種因為壓力大而崩潰的學生,但是這極端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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