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沈酒在這孩子的眼看到了真摯,以前有人想要買他,他該是不願意的,身上一道道的傷痕大概就是他反抗的痕跡吧。
畢竟是個孩子,做不得苦工,若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想買個差不多年歲的男伴,才會買這大的孩子。
可沒人會要一個寧可受傷也不屈服的孩子,這才留到了現在。
“店家,這孩子我買了,說個價吧。”
那硬漢看沈酒的著裝便知是個有錢的主兒,自沈酒來便一直爾虞奉承著。
“客觀一看就是有錢人,一口價,一千兩!”
沈酒也不多說,從腰間的夾層取出了一千兩銀票遞給了那硬漢。
“好,現在這孩子就是你的人了!”
沈酒從店家那要來了鑰匙,打開了這孩子手腳上的鐐銬。
“從今日起,你便跟著我吧。”
“名字就叫…”
沈酒摸著那男孩的腦袋,微笑著道:“我看這孩子挺有靈性的,名字自然不能太難聽。”
“就叫淩鈺如何?”雲城歪著腦袋,烏黑的發絲散落在胸前,似乎是隨意的取了一個名字。
沈酒皺了皺眉,道:“似乎還不錯。”
“娘親,我難道不應該跟爹爹的姓嗎?”那小男孩拉著沈酒的衣角,小聲說著。
“他不是你爹爹,我也不是你娘親。”沈酒急忙解釋,生怕這孩子誤會她和雲城的關係。
那小孩兒抬頭看著沈酒,眼淚便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
“我小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又被人販子抓走,到現在我也沒有娘親…”
小男孩哽咽著,用袖子去擦拭眼淚,沈酒看了也不禁心疼。
小男孩兒抓著沈酒淡紫色的裙紗,接著道:“叔叔嬸嬸說,爹爹和娘親都會對我很好,會給我起名字,你們對我這好,還給我起名字,難道不是我的爹爹和娘親嗎?”
沈酒也不知道該說什,如果有一個這可愛的孩子給她當兒子,似乎也不錯。
“那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兒子了!”
沈酒拍著小男孩的肩膀,信誓旦旦的道。
“小淩鈺,到叔叔這來。”雲城把手伸向沈淩鈺,沈淩鈺也很乖巧的撲進了雲城的懷。
“為什不叫爹爹?”
“還是叫叔叔吧。”
雲城眸中黯淡,似乎在想些什。
在整個市場轉了一圈,最後挑中了一對兄妹,哥哥叫年回,妹妹叫年溪。
沈酒也沒有再多做逗留,買完之後便離開了。
沈酒並不打算打道回府,而是想去見見蕭逸晟,辭了自己的官位。
禦書房
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坐在桌前批閱奏折,桌上還有著一杯剛沏好的茶。
“陛下,沈將軍求見。”
“讓她進來吧。”
那太監領了命,便去喚沈酒,沈酒一身紫色羅裙,裙紗浮動,讓那太監也怔了怔。
進了禦書房,沈酒雙手抱拳,行了個軍禮,倒是顯得與這身羅曼輕紗格格不入。
“酒兒,你可是回心轉意了?”蕭逸晟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看著她,眼波流轉,正期待著什。
沈酒也不拐彎抹角,道:“陛下,臣已到了婚嫁的年紀,臣是女子,若是遲遲未嫁,難免落人口舌。”
“嫁了人便要相夫教子,這將軍之位,還是不做得好。”
蕭逸晟也不知沈酒為何突然這說,便急切的問:“你有什苦衷?你與朕說,朕自會為你做主的。”
“陛下曾允臣不上早朝,已經引起不少官員的不滿,臣軍功在身,已經滿足了,機會不如留給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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