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頗為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放了你？為什？憑什？”

    不妙的預感從心底直升大腦，曹環宇聲音頓時大了起來：“你明明說過，隻要我說了畫在哪兒就我走。你怎說話不算數？”

    “那是之前。”老虎理所應當地回答：“沒錯，我的確說過，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後來騙了我，害的我兄弟來來回回跑了兩趟。這筆賬，又該怎算？”

    曹環宇整個人都在顫抖，聲音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

    老虎低頭看著他剛剛撒尿浸濕了的褲襠，搖搖頭：“耐心在這兒住下來吧！就三個月，時間一到你就可以走。我這人說話算數。說了要用你的名義借款，就一定會去做。我那個兄弟也不會閑著，你的親戚朋友很多，我們會順著過一遍。另外就是你老婆說實話，我們真是沒什興趣。夜總會漂亮的小妞多了，隻要有錢，跟誰睡覺都一樣。”

    曹環宇絕望了：“求求你不要”

    老虎沒理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麵對擺在麵前堆積如小山的畫卷，蘇聯徹底驚呆了。

    他拉住謝浩然的手：“小然，你是怎弄到這些畫的？”

    每一副畫他都看過，上麵加蓋了自己的印章。平心而論，畫作本身質量非常好，作者有著不錯的線描底子，渲染層色也很到位。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高品畫作，意境深遠，就連蘇聯自己也讚不絕口。

    謝浩然當然不會泄露半分。他隨意笑了笑：“沒什，就是找了幾個朋友幫忙，從曹環宇手上把畫要了過來。”

    蘇聯對此根本不信。他直視著謝浩然：“小然，說老實話，你到底花了多少錢？”

    謝浩然非常誠懇：“真的沒有花錢。老師我騙你幹什？我那幾個朋友挺有能力的，他們把曹環宇約出來談了談，具體怎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後來就把畫交出來老師您看看，都在這兒了。”

    是的，都在這兒了。包括已經被曹環宇賣掉的那幾張。當然，從購買者手重新回購，其過程沒有想象中那簡單，還是費了一番周折。不過，花掉的那些錢都是從曹環宇身上挖下來的肉，這筆賬，三個月後他得自己慢慢還。

    話已至此，蘇聯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看著擺滿整張桌子的畫卷，臉上全是感慨，連連說了幾個“好”字。

    謝浩然在旁邊趁熱打鐵，笑道：“老師，這次我可是幫了您大忙，你該怎謝謝我？”

    心情大好的蘇聯此時也沒有那多計較，他麵帶微笑：“說吧！你又有什鬼主意？”

    謝浩然也不遮掩：“那我就說了啊！老師，明真想跟著您學畫。”

    “什？”蘇聯怔住了：“小然，你是知道的，我不會再收徒弟。”

    謝浩然笑容可掬，曲解著蘇聯對“師徒”概念的理解：“老師，我沒說要您收明真為徒。隻是讓您在書法和繪畫方麵經常給她點兒指點。”

    蘇聯老了，卻不糊塗。他被謝浩然這番話說得哭笑不得：“你啊你，讓我說你什好。這指點不就相當於傳授了嗎？”

    “那可不一樣。”謝浩然正色道：“僅僅隻是指點，沒有正式拜師，就不是老師您以為的那樣。”

    畫作拿回來了，心中大定的蘇聯無論如何也要給謝浩然這個麵子。他笑了笑，選擇了讓步：“好吧！有時間你就讓她過來。不過小然你得記住了，我立下的規矩是不會變的。說是指點，就是指點。以後明真出去，在外麵不能說是我的弟子。”

    謝浩然滿意地笑了：“這是肯定的。”

    離開蘇聯的家，驅車前往青靈集團燕京總部。

    蘇家村那邊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工程隊已經進場，按照圖紙，對周圍山脈進行陣法布置。工人們並不知道那些用吊車與機械運到指定位置擺設的巨大岩石具體有什用。反正工程出資方的款子已經打到賬上，少不了自己一分錢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