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吳霈敲宋南雅辦公室的門，宋南雅剛剛整合好彼得堡船舶的產業分類，具體賬務情況還沒公開，要等它向法院申請破產之後，才會公開它的負債情況。不過就宋南雅整合的產業狀況看，彼得堡船舶遠遠不到申請破產那一步，除非它是負債運營，有大量的借款還不上。

    “我打算去看看尤金大律師的妻子，達齊亞娜帶我們，你要不要一起？”吳霈沒進來，但她看見了宋南雅在做案子，她果然業務不錯，照理說收入不俗，但她衣著不顯，可能是拿來投資房產了。

    吳霈在心對宋南雅的收入水平有個基礎判斷，律師界的理念就是：越賺錢的律師越忙，不忙的律師要是已經功成名就，要是準備改行。

    達齊亞娜開著她的車，在路上說：“這是尤金大律師的第一個孩子，他去年才結婚，所以他很重視妻子分娩這件事情，早早就讓妻子到了醫院待產，我們那個年紀的婦女生孩子，很多都是沒有這早去醫院的。”

    莫書枍未婚，達齊亞娜看了她一眼，又看後座兩位律師，“姑娘們，你們都結婚了嗎？”

    “沒有，”三個異口同聲，達齊亞娜點頭，“我明白的，都沒有找到愛情，對吧？但是我們俄國有這一句話，關於愛情的，沒有心上人，世間不可愛。還有一句話，愛玫瑰，就別怕刺。姑娘們，沒有太陽不能活，沒有情人活不了。”

    莫書枍是沒怎聽懂，吳霈也是不太懂，宋南雅大概能聽懂帶俄語的英語，達齊亞娜是大學畢業生，能說英語，但她英語不是最佳，她的德語水平很高，大學時係統學習過德語，所以她說英語總不符合英語的語法習慣。

    快到醫院時，宋南雅瞧見路上有一家大型超市，達齊亞娜也停了車，說準備進去買一束鮮花，又講解道：“姑娘們，鮮花應該是單數，我們不送雙數的鮮花。”

    超市的花店有玩具熊、各色菊花、盆栽多肉，還有紮好的紅玫瑰，莫書枍不想多挑，直接捧起了紅玫瑰，一捧是十九朵，不多不少，不算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