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後。
薛通清嘯出洞,血脈僨張,精力似無窮無盡。
“嗤”
力絲撕裂整片天空,暗火瞬間千,飛沙走石,萬物升天,盡皆吸入虛空黑洞,化作齏粉湮滅。
真法大成!
……
薛通花三月功夫,騎真法獠鷲,飛飛停停,跨越千萬海域,抵北方大陸。
他在秀木島暫停,獲悉圖哈爾未能得鱗龍殘血,憤離劍鞘而去,不知所蹤,而秀木族長的企圖,亦然落空。
他入新陸數萬,不見像樣城鎮,小城小鎮擠滿低階修士,髒亂不堪。
而雄山大川間,建築群落眾多,皆屬玄門。
“看來世道不太平,普通人生活艱難,修士需依附宗門。”薛通心道。
他荒野穿行,這日見三修飛遁而過。
“腳步匆匆,有事在身?”
薛通悄無聲息跟隨。
從遁速即可得知,三人武聖中階。
數時辰後,三修林中暫歇,神情凝重、憂心忡忡,引薛通愈發好奇,豎耳偷聽。
“霍師兄,吾等不辭而別,會否遭宗門追趕?”年輕修士問道。
“辭宗又非叛宗,天摩域乃常事,況且師尊隕落,吾等日子艱難,留書出走,實屬情有可原之舉。”年長修士說道。
“師兄確定裂山宗會收留?”女修問道。
“韋前輩乃師尊好友,數年前即告知,若辭竇水門,裂山宗隨時歡迎。”年長修士說道。
“恢複法力、盡早趕路!”女修不再言語,吞服丹藥、手握靈石,打坐吐納起來。
薛通借助濃密樹冠掩護,數十丈外聽得清清楚楚。
但他哪有心情多管閑事,來天摩域,一是讓北摩海、延洲...知情者無法跟蹤,二是為尋找蕭樊侯三女。
……
薛通忽然睜眼。
察覺到百外,高速飛遁的動靜。
“有人!”直至追兵相距十數之遙,竇水門修士方才驚覺。
年長武聖彈跳而起,神情驚惶。
另兩人慘然絕望。
遁光一斂,高瘦青衣真法現身。
年長武聖麵如死灰,結結巴巴顫聲道:“...鄒長老。”
“哼,你三人叛宗出逃,我哪有資格做你們的長老。”青衣真法冷笑。
“我等按本域常規,留書辭宗,永無背叛之心。”年輕修士大起膽子爭辯。
厲風劈向其腦門,速度之快,遠超反應,力度欲將其敲暈。
不知為何,風刃似遭無形牆體阻隔,無聲無息憑空消失。
青衣真法一怔。
“哦,難怪,背後有人撐腰,是裂山宗的朋友到了吧。”青衣真法神情語氣大幅緩和,還在琢磨那麵無形力牆
三修更是摸不著頭腦。
年長武聖耳朵,忽鑽進傳音:“就說師尊舊友聽聞不幸,特來相助,我三人去了裂山宗,從今往後再無瓜葛。”
竇水修士當即敘述一遍。
青衣真法半信半疑,猶豫不決。
“轟”
一枚暗紅火珠,以迅雷之勢,穿透其護層,貼耳飛過,在耳廓上留下一道焦痕,火辣辣疼痛。
青衣人嚇得寒毛倒豎。
他真法初期,適才一擊全然來不及反應,火珠隻消微偏,必肝腦塗地,當場橫死。
青衣人冷汗淋漓,慌忙躬身後退,邊道:“在下有眼無珠,多謝手下留情。”
他後退幾步,發動遁術消失。
竇水門修士四麵作揖,“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薛通現身。
“楊某路過巧遇,既然是天意安排,便出手管管,汝等師尊係真法修士?怎隕落的?”薛通在新陸,又用起楊世傑的化名。
“恩師真法初期,本門因竇水得名,竇水寬五百,海中妖物常逆流上溯,師尊在獵獸時隕落。吾等平日就不受宗門待見,師尊一亡,更無立足之地。那鄒長老便是主要對頭。”年長武聖答道。
薛通閑扯幾句,問起:“本尊各地閑逛,甚覺索然無味,可有好玩的去處?”
“...天摩國如何?師尊當年就說,辭宗首選去那,隻是擔心路途遙遠,半途生變,便這一直拖著,最終也未能成行。”竇水修士道。
“天摩國?本尊多年前曾去,近年變化很大?”薛通胡謅,問道。
“本陸稍有能力的散修,人人想去摩國,據說那的人口已膨脹至八百萬,天摩並非真國,其規模龐大,才以國相稱。以天摩塔為中心,方圓兩萬皆算摩國。最近的玄門都相距三萬之遙。”竇水修士說道。
“看來你知道得挺多”薛通笑道。
“師尊久懷去摩國之心,收集的材料頗多,晚輩近日研讀,略知些許。”
“那些冊子,連同地圖複製一份於本尊。你等一路小心,早去裂山宗。”薛通說道。
……
寥山。
過了寥山便是天摩國。
天摩外圍,修士多以道觀小群聚集,不以宗派自居,對外皆稱天摩修士,同仇敵愾。
摩國周邊,玄門皆離得很遠,避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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