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此事或可從長計議。”最邊緣主位,站起的年輕人說道。
堅原一陣陣心痛,堅家的驚天秘密,受祖上嚴規所限,僅三人知曉,他最喜愛的小侄,並不在內。
“真兒,閉嘴!”堅原二弟斥道。
“為了所謂福脈運脈,不惜這多人赴死?與福運全然相悖,這是何苦啊。”蓮山宗主冷冷道。
“是啊,不值得!”先前說話的年長修士,再度勸和。
“視宗眾為螻蟻,蓮山宗有你這般的宗主,著實可悲。陽兄,你說呢?”堅原怒斥歸怒斥,卻下不了決心開戰,問道。
“老賊無賴,不惜搭上萬千無辜,不如按當初棄選之策,在旗山建宗,讓其如坐針氈,不得安生。”陽奚眼角滑過一絲狡黠,說道。
旗山離邊界不遠,堅陽門明顯不安好心。
“建宗開銷由貴宗支付,宗主別忘了帶人祈福祈運,哈哈。”陽奚得意大笑。
“此計甚妙!”堅原心頭陰霾一掃而空。
世間之事,換個角度,未嚐不能撥雲見日。
輪到蓮山宗變臉。
“選址過近,對本宗不利,不可接受!”蓮山副宗主嚷嚷。
說辭牽強,辯駁軟弱無力,就連蓮山宗請來的高修,亦不禁微微搖頭。
“堅陽門既鐵了心與本宗做對,也不勉強,建宗費用各出一半,落成之際,本尊自會帶人祈福祈運,麵子儀式做足,不過醜話說前,兩宗毗鄰,日後若有糾紛爭鬥,本宗必堅決回應,絕不留情!”蓮山宗主咬牙,惡狠狠說道。
“悉聽尊便,奉陪到底!”堅原針鋒相對。
“就這好了?我看你們早晚火拚,不如趁大家在場,明刀明槍解決,免得日後遭陰謀算計,又在那大呼小叫!”白衣修士陰陽怪氣挑唆。
“隻怕有些人不敢!”堅原接話挖苦。
形勢反轉,堅陽門穩穩占據言辭上風。
蓮山宗主頗有點氣急敗壞,“白衣所言非虛,早晚血拚,不如今日了斷。”他心知,為了那三寸黑蓮殘根,雙方無路可退,必定死拚。
“本尊原想息事寧人,奈何堅陽門得寸進尺,早晚都是一戰,趁早也好!”蓮山宗主心意改變,說道。
副宗主聞言,縱聲清嘯。
四麵八方、遠近百,立號角齊鳴,聲勢磅浩大。
“蓮山萬千宗眾,無不蓄勢待發,堅陽門是存是亡,就看你的啦。”蓮山宗主玩起心理戰法,挑明一旦取勝,即全宗出動,趁勢剿滅堅陽門。
隻消不是上來即亂戰群毆,旁觀眾修便無話可說。
蓮山宗主騰空,飄落廣場。
堅原稍作遲疑,馭雲徐徐升空。
滅世黑蓮殘根,比堅陽門安危更重!
……
黑蓮乃創滅至寶,創世滅世,與天尊匹敵,上一輪天難,幾令天地重回混沌,萬幸黑蓮崩析,世界方未毀滅。
小半截殘根遺落靈界,令山海顛覆,生蓮山而藏於其下。
殘根之威雖不足本體億一,但已足夠靈修受用無窮。
黑蓮內蘊十二毀滅法則,依時辰輪轉,終極可同時迸發。
蓮山宗主所修枯萎法則,堅陽之粉碎法則,陽奚之炎火法則,正屬其三。
……
兩人心知肚明,絕非為了什宗門福脈運脈而戰。
肅風乍起,眾人心頭一緊,護體法罩急縮,肌膚幹澀,一道寒氣直逼法海。
若任其侵擾,難免如鮮花般凋零枯萎,化身入泥。
薛通微微運功,彈開法則之力,恢複如初。
“轟”
力雲煙氣滾滾,錘大如屋,重擊之下,厲嘯聲幾乎要撕裂觀者耳膜。
與薛通的落神錘雲不相上下。
蓮山宗主揮杖,枯黃光芒席卷迎擊。
厲嘯聲立減,纏繞錘麵銀絲頓黯。
枯萎法則令所遇一切屬性大減。
貌似奇大無比的粉碎巨力,頃刻間衰減,杖頭黃光爬上堅原鐵錘,生塊塊黃斑。
隻需數息功夫,法錘品質即遭降級。
堅原大喝,法力蠻力貫通,鐵錘熒光暴起,崩碎黃斑。
他輪錘再擊,蓮山宗主從容杖對。
薛通眼也不眨,無論粉碎晶絲亦或枯萎晶絲,皆比預想更粗,“天摩域確有法則修煉秘笈,蓮山宗主的晶絲,肉眼可見更強,但堅原憑晶絲稍多撐住場麵。”
他哪知道,蓮山宗主吸收黑蓮殘根外溢法則之力,修煉獲益極大!
堅原有備而來,未占上風仍不慌不忙。
驀然兩指一搓,儲物戒射出翠光。
虛空裂開大洞,空曠無物的陰暗深處,突現滾滾光流,似自九天飛瀑,直撲蓮山宗主。
綠光照上蓮山宗主的那,他枯木般的臉龐,立急劇抽搐。
薛通大致猜到,翠光或來自法則符籙,釋放生長法則之力,與蓮山宗主屬性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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