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州……”心上人的呼喚似遠似近,讓他無法再心安理得躺在床上。驀然驚醒,才發覺隻不過是一場夢境。
走到鏡子麵前,他依舊是二十四歲的喻文州。好像仍然是那個失去摯愛,內心一片荒蕪的喻文州。
他下意識的去摩挲頸間的戒指,才能捕捉到你一縷若有似無的氣息。隨後放下心來,準備洗漱,開啟新的一天。
又是一場夢魘,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情節,上演著他最害怕看見的離別。
這夢魘的出現頻率之高,讓他懷疑當初放你去b市是否正確。
最近總是夢見她的呼喚。喻文州心想。些許是太久沒見了,思念猶如藤蔓一般籠罩著他的心,
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你,成了他的執念。
隻有見到你,才能證明他不是一味地妄想。隻有見到你,才能證明你依舊存在於他的人生之中。隻有見到你,才能證明他的心依舊活著。
他一直被別人評價溫柔有禮,可是麵對有關於你的一切,他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野獸,甚至變得有些不像自己。
可是內心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掌控、占有、心機城府……這才是真正的你啊,喻文州。那個“家”給你的,不就是這些嗎?
是啊。他一點也不“溫柔”,他隻是溫和。甚至連溫和都隻是他用於為人處事的表皮,真實的他,絕對不是那些追捧他的眾人想要看到的。
而他的溫柔,隻給了你。
什時候這患得患失了?他嘲笑自己,可這種情緒卻格外無力。
下意識勾起嘴角,慢條斯理地係著扣子、打了一個簡單的結。隨手拿起了一旁的藍寶石鑲銀的袖扣。隻不過是很簡單的衣著改變,他一直掩埋的冷峻貴公子氣質便不由自主地顯現出來。
“還是少這穿比較好。”看著鏡子的自己,喻文州喃喃自語。“要是讓她看見這樣的……怕是要逃了吧。”
這副模樣連他自己都厭惡,又怎敢奢望你會愛著這樣的他呢?
“隊長,要去哪嗎?”黃少天仔細端詳著剛剛走進訓練室的喻文州。“真是好難得的假期啊!可惜我沒有想好要去哪玩。g市這熱,還是待在訓練室打打榮耀算了。多搶幾個boss,既能減輕一下公會負擔,又能鍛煉一下自己技術。真好!”
聽著黃少天一開口就收不住的話,他隻是笑著轉動著袖扣。修長的手指與深藍色的寶石相得益彰,讓人感覺不是在訓練室,而是在觥籌交錯的酒會上。
“是啊,本來也不想出去的。”喻文州看著窗外。“隻是有人極力邀請,不能不給麵子。”
好久沒有出現在那個圈子了。要是再不出現,恐怕又要引來什流言蜚語了吧。喻文州想。雖然沒有人敢說他的閑話,可耐不住人的天性和強大的想象力。
再者,這是他要擔負起的責任。當初離家的時候便商量好的條件,雖然不像藍雨一樣是心甘情願的,但是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價,他自然接受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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