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是文納在帝國拍賣會所待得第三個月,他覺得自己已經受盡了苦難,就算他有什罪也應該都償還幹淨了。
文納半躺在滿是褶皺的柔軟床鋪上,因為手臂上束縛著的繩子導致他保持這種並不算舒服的姿勢已經好幾天了,他腦子混嗆嗆的,忘了是因為什原因才被那個男人懲罰,並叫他反省。
這個姿勢很難受,別說普通的時候保持一個姿勢不動都會麻筋,更別提他這樣了。
胳膊被繩子勒的不過血,起初他還能夠因為身體的不適而掙紮,可是現如今他更像是一具活著的屍體。
陽光從窗外的縫隙打進來。
文納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球,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道似是幻影的救贖。
他有些高興地想要靠近那縷陽光,想要摸摸它,心中與其說是平靜,倒不如說是心如死灰,而死灰遇到火源依舊是有可能複燃的。
他掙紮著挪動著身體,費勁了力氣,繩子陷進皮肉之中,他還在前進著,朝著光的方向以一種怪異的姿態爬行著。
當他終於能夠到那縷光的時候,身上已經被勒的不成樣子,而那縷光,也開始變化,一會便成了綠色,一會兒變成了紅色,一會便成紫色,不斷地閃爍著,交錯著。
他好像聽到了窗外那場紙醉金迷的聚會,那是富人們的天堂,耳邊似乎傳來了觥籌碰撞的聲音,攜帶著佳釀美酒與愉快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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