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納無奈伸手揉著有些頭痛的腦袋,繼續大海撈針一般的在那片一望無際的花田中尋找著白安寧。
他一邊找一邊被繁亂的思緒攻擊,他一邊擔心白安寧的安全,一邊想著自己為什又會被那個人動搖,時而偏激的怪罪白安寧為什不能等等他,時而又覺得都是自己的問題,找了好久,雨也越下越大,羅森納無心關心自己身上,便也沒有設置身上的屏障,任由那陌生詭譎的雨點打在他的身上,慢慢的結成厚厚的一塊冰,牢牢的抓在他身上。
羅森納此時的狀態如果仔細看能看出整個人都很不對勁,身體逐漸向外溢出縈繞在身旁的黑色絲霧,竟然同那在叢林之中的鏡子一樣的生物如出一轍!
羅森納此時也在想著,白安寧如果死了,他是否就能夠從這幾十年短暫的折磨之中脫身而出,去過他想要的自由生活。
反正,他也不記得他了……
惡劣的天氣下暗沉的光線人看不清他的麵色如何,羅森納便這樣漫無目的走著,任由心中的負麵情緒侵蝕著自己的內心。
走到一處忽然被不知道什東西給絆了一下,羅森納回頭往下望一眼,發現竟是那天被他打暈的那個幼蟲少爺。
羅森納:“……”
羅森納揪著小少爺的後脖領子像拖麻袋一樣把人拖走,心中的僥幸心理又開始自我安慰了,心情眼見得變得好了起來。
果然就在不遠處看到被凍得躺在地上的白安寧。
白安寧身上已經被那些雨點凝聚而成的冰晶覆蓋了一大半,麵色發青,身體沒有什起伏。
羅森納蹲下身來摸摸他冰涼的額頭,過了好一會白安寧才悠悠轉醒。
白安寧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像是清晨在溫暖的被窩中睡到自然醒一樣。
“嗯……?”白安寧還不太清醒,發出了一聲黏黏糊糊的鼻音,頭不自覺的蹭蹭羅森納的手,眯著眼睛看向羅森納。
羅森納:“抱歉,回來晚了,我帶了些好東西回來。”
這時白安寧才發現羅森納手中拿了一顆可以當做武器的巨大葉片,瞬間精神了,瞪大了雙眼看著羅森納。
羅森納將手中那五人高的像是蕨類一樣的植物插入地麵,植物一接觸地麵便在底部斷口處生根發芽,牢牢的抓住地下的土壤,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天然保護傘。
寬大的葉片形成的隱蔽罩住他們兩人一兔一蟲綽綽有餘,風雪也不知道為什特意避開了他們,分成兩撥從他們身邊經過,又重重的打向遠方的植株山坡上。
羅森納懷抱著白安寧,二人便這樣靜靜地坐著。
白安寧原本想掙脫但剛伸出去一隻胳膊便被凍得縮了回來,羅森納努力的憋笑,卻被一顫一顫的胸膛暴露了。
白安寧又羞又惱,有點尷尬的岔開話題,回頭看向羅森納。
“我們就這樣在這待著?”
“是,等有人來。”
“這幾天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草。”羅森納伸手指了指附近那一米多高的長得像花又像草的植物。
白安寧抬手折了一支塞進嘴嚼著,微甜帶著奇藝香味的蜜露瞬間布滿了口腔,脆脆的莖稈也很好吃。
葉片的隱蔽外,風雨依舊呼呼的狂風亂作著,雨滴打在遠方的植株上便會凝成一片片藍色的晶體,萬之外的動物都被凍成了冰雕,而此時,他們二人裹在溫暖舒適的屏障內,兔子甚至覺得熱了,晃晃毛茸茸的腦袋和耳朵從白安寧的懷中鑽了出來,跳出白安寧的懷抱,跑到地上去啃草。
“誒!……不能出去!”
白安寧原本想伸手攔一下,卻晚了一步,兔子速度飛快的奔向了那片好吃的草和花。
羅森納握著他的手,對他說:“沒事的,你看現在沒那冷了不是嗎?”
白安寧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氣溫變得沒有那冷了,雖說體感還是有些微涼,但是卻很舒適的涼爽。
剛剛因為兔子突然不要命了一樣的跑出去,嚇得他沒顧及到身體的感知便係著攔它去了。
兔子正在大快朵頤的吞噬那些花花草草,白安寧閑來無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羅森納聊著天。
白安寧看著兔子想到些什,便與羅森納說了。
“森,你知道這種兔子是什動物嗎?”白安寧指著在一旁暴風吸入的兔子問道。
羅森納抬眸掃了一眼兔子,笑著回答道:“你都說是兔子了,還問我是什動物?”
白安寧一想他剛剛的話語確實存在語病,邏輯不通,隨即趕快解釋道。
“我也是覺得像兔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叫它什,便先這叫著了。感覺它有些地方很像有些地方又不像……”白安寧有些苦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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