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幾人搖著手,看著鄭成離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以後就我們五兄弟了。”
“怎嫌少是嗎,那不如我再多收幾個弟子。”
李夫子直接站在後麵,陰森森的說道。
“啊,老師,我想起我今天那篇課文還沒背完。”
“哎呀,我今天的字還沒描好呢。”
“我,我也去背書了。”
“我,我,就是送送鄭成師弟。”
文說不出撒謊的話,隻得說出今天的目的。
“行了,去吧。”
文鬆了一口氣,立馬回到課堂。
最後剩的是沈奕。
李夫子也不想問了,隻是擺擺手讓他走。
哪像沈奕沒動靜。
“你怎不走。”
“我,我姐姐托我將一件禮物送給師娘。”
沈奕說著就看向李夫子。
“她在後院花田,你自己去找她吧。”
一提到沈書,李夫子就更不想說話了。隻是等他回到後院看到桌子上放的那盆花,眼神都亮了。
立馬三步上前,抱著話很是愛不釋手。
“看你這樣,也不知是誰說她萬物喪誌的。”
李夫人笑著。
“夫人,我就這一點愛好了。”
李夫子很是無奈。
“這花是,不對這不是花”
李夫子湊近了,老眼昏花忽然看懵了。
這是假花。
“沈奕送來的,說是小書自己雕刻的,這小書,長得不僅漂亮還手巧。”
李夫人說著沈書臉上就笑開了花。
李夫子兩隻手抱著這盆蘭花,眼中閃過驚歎,實在是太精妙了,他覺得這比那些真正的花還要美,尤其是這上麵的花和那真花幾乎無二區別。
花瓣的錯落有致,十分有心了。
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想想到了什。
“夫人,之前,那盆並蒂蓮。”
“你不是不喜歡嗎,我直接送給安兒了,他很喜歡並蒂蓮。”
李夫子此刻隻覺得陣陣頭昏,蘭花如此,那並蒂蓮該是何等,就遲了一步啊,他現在非常想將之前的自己給拍飛。
李夫人輕輕笑了下,一點也不慣著他,讓他總是目空一切,不過那盆並蒂蓮真的好看,要不是安兒要去琅琊求學,而他又尤其愛花,她才不舍得送過去呢?
沈書坐在後院,不斷的拿著工具給玉石開鑿,然後將多餘的碎屑弄出來後,吹了下。
看著眼前已經被鑿出脈絡玉石,沈書很滿意,等到框架出來後才是細節。
至少如今大概也能看出框架了。
工作了一上午,沈書覺得胳膊有點酸,伸手垂了垂自己的肩膀,看著眼前的玉石,是越看越喜歡。
看了一會,沈書將手中的鏨子和錘子放在地上,這是當初定做時特意根據她的力氣和身形打造的,用著非常靈便。
沈書直接走進廚房拎著籃子準備出去采購一番。
家的糕點沒了,需要買點,畢竟無事的時候吃點點心可是很享受的,尤其是蘭花糕可是她的最愛呢。
邊關的消息滯後,很多事等傳到邊關的時候往往已經塵埃落定了。
“嘿,知道京城發生什消息了嗎。”
“什消息。”
“永寧王妃去世了。”
那人說著很失望惋惜。
“而且你知道嗎,聽說永寧王妃去世是琅琊世子給她端盆送幡的。”
那人說著也很是唏噓。
“這永寧王妃短短一生也是很多人望塵莫及了。”
“是啊,就是福薄了。”
沈書剛買好糕點,就聽到這些傳聞。
左手挎著籃子,右手放在籃子上麵,雙手忍不住扣著籃子。
子期。
沈書麵上露出哀傷。
子期比她小了將近十歲,幾乎是她帶大的,自小最親近他,讓他給她送葬,這有多殘忍。
沈書忽然覺得站不穩,勉強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她以為她忘記了過去,但終究還是故人難忘。
隻是她回不去了。
沈書忽然笑了下,卻比哭還難看。
她再也不是那個一舉一動都必須成為世家女典範的顏姝了,她也不是曇花一現的書影,而是沈書。
茶樓上,司空瑾正在喝茶,他的視線掃過了樓下不遠處恍惚的沈書,神情難辨。
自從那日司空瑾失控後,黎明就看不透他了。
隻是不知為何,那日盛怒卻也讓黎明覺得大人仿若有了生氣。
黎明覺得可笑,可又是真的這覺得。
曾經的大人一心官場,整個人冷厲無情,麵上看不清任何表情,直到那人的出現,雖然大人麵上不顯,但是黎明仍能感覺到大人有了生氣,可是後來。。。但是如今黎明好像又感受到了那股生氣。
司空瑾喝著茶,看不清神色,仿佛一副山水畫一般優雅。
隻是若是接觸到視線後又會讓人逼退三步。
司空瑾看著下方的人。
“那塊玉雕什時候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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