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陽一進ktv的包廂,就被陸簡星拉到一旁坐下。
此時包廂內鬧哄哄成一團,烏煙瘴氣的,很顯然這幫多年未見的老同學鬧得有多瘋狂。
陳初陽不適的揉了揉鼻尖,陸簡星湊到她耳邊提高聲貝問,“怎這晚才來?”
“見狗男人這種事,不精心打扮,光彩奪目怎讓他後悔撞大牆?”
陳初陽挺直脊梁,隨意的翹起二郎腿,包臀裙將她細腰勾的盈盈一握。
她的話被歌聲覆蓋聽得不清晰,然而看她這副全裝武備的樣子,陸簡星就知道,這家夥是聽說某個狗男人要來,開始作妖了。
“怎樣,美不美?”陳初陽湊過去,對著陸簡星的耳畔吐氣如蘭。
巧的是這時歌曲到了尾聲,陸簡星被她勾魂的音調勾的脊梁骨一麻,很快回神之際嫌棄的將她的腦袋推開。
“陳初陽,你是準備來晦氣某個狗男人,不是來勾引人的!”
陳初陽將被她弄亂的頭發撩到耳後,白了她一眼,“你是女的好嘛,況且我是純直特直的,不搞那玩意。”
陸簡星不屑一顧,“說的我稀罕似的。”
這時服務員端著水果拚盤進來,當季水果被洗幹淨切成各種花樣,比較顯眼的是被切成片的西瓜,鮮紅多汁的西瓜肉一看就讓人口齒生津。
一見到西瓜,陳初陽就想到高中時期,收了她一整季西瓜的狗男人,江敬白。
明明她送的西瓜收了,冬天給他送的溫暖,他也沒有拒絕,她以為兩人算在一起了,卻沒想到當別人問他對她是什意思的時候,卻聽到了他的拒絕三連殺:不喜歡,沒興趣,滾遠點。
可想而知,當時的陳初陽丟臉丟大發了。
一想到那場景,她就想罵髒話,拿起一旁的啤酒。這易拉罐都還沒來得及拉開,就被陸簡星將其奪了回去。
“你可別鬧,最近這期播音都要近尾聲了,大家都在等著結局,你這嗓子金貴著,可不能弄壞了。”
正在這時有人叫陸簡星過去,陸簡星將一瓶冰糖雪梨塞給她,過去前不忘讓她悠著點。
陳初陽輕“哼”了聲。
剛好有人在她身旁坐下,因為坐的近,帶動了一股好聞的味兒夾著泥土的腥味被她聞了個正著。
屁股下意識的朝旁邊挪了一挪,她美眸微側移看向來人。
一張熟悉的臉,撞進她的視線中。
然而記憶中青澀稚嫩的狗少年,變成了現如今成熟穩重的狗男人。
隻是他襯衫褶皺,袖子上還有一塊沾到泥土的顏色,搭在他另一隻手臂上的外套灰突突的沾著灰塵。
落魄又可憐的樣子?!
他,他不會剛從工地上搬磚過來的吧?
昔日被她當成崽崽護的“前男友”,疑似窮困潦倒,淪為工地當小工?
……這反差太大了吧?
陳初陽咽了咽口水,撩頭發的手指顫了顫,這當然不是因為心疼他,憐惜他而顫抖的,而是興奮引起的。
是埋汰他,還是埋汰他,或者埋汰他呢?
陳初陽壓住內心的蠢蠢欲動,卻見他從口袋掏出帕子,仔仔細細的將骨頭分明的手指擦拭了一遍。
落魄到這種地步,這潔癖嚴重的死性子依舊沒變。
可能是她的目光很不友善,江敬白像是若有所覺,轉頭看了過來,眸子如著了濃墨,漆黑深幽。
陳初陽被唬了一跳,收回目光時又心不茬,惡狠狠的瞪過去,他已經低下了頭。
好氣哦!她心如是想。
突然看到水果擺盤,她心生一計,手指嬌氣的捏了片西瓜遞到他麵前。
“吃片西瓜吧。”江敬白被聲音吸引,抬起頭時,隻見他紅唇白齒,陳初陽脫口而出埋汰道:“真可憐,想當初我送你西瓜都是一整顆一整顆的,現如今慘得連買顆西瓜都不舍得買吧?”
江敬白愣了愣,薄唇微啟。
他其實生了一雙濕漉漉的黑眸,湊近看就會發現,他雖然常常冷漠張臉,眼神卻勾人。
陳初陽暗呸了聲,差點又被這狗男人勾了魂。
“拿著吧,難不成還想我喂你?”她抓起他的手,故意將濕淋淋的西瓜塞進他手,又將手上沾到的西瓜汁在他的襯衫上擦了個幹淨,“你想的可真美,怎沒有美死你?”
擦幹淨的手被迫沾上了西瓜汁,江敬白不適的輕蹙了蹙眉,陳初陽已經拎著包包,細腰搖曳的離開了。
隻來得及看到她精瘦修長的雙腿,從他麵前晃過的白。
真細。
他眸中閃過暗澀。
“臥槽,剛剛出去的是陳初陽嗎?腰真細!”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響起,立馬有人接話道:“何止腰細,那雙腿也細。”
兩個家夥一副猥瑣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他們腦海中的廢料不少,不等陸簡星發火,昏暗角落突然傳來杯子掉落在地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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