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古崇康被醉得一塌糊塗的兩人推搡醒來。
蔣瓏的衣服潦草的掛在身上,猴子似的趴在沙發上,一邊笑一邊拍著古崇康的臉,芮陽則趴在一旁捧著酒瓶垂眼帶笑,笑著,又懶懶的脫下鞋丟向那潑猴。
好不容易將蔣瓏的衣衫剝盡,塞到床上,古崇康又扭頭匆匆尋找芮陽。客廳空闊,他找了兩個房間,才在次臥的衛生間看到她披著浴袍蹲在馬桶旁。
喊了兩聲沒反應,扯了一下也沒動,他又轉出去望了望在床上鼾聲均勻的蔣瓏,才端了杯水回到芮陽身邊,與她一同在馬桶旁蹲下。
他心疼這個女人。這些年他看著蔣瓏換過不少女人,可她不一樣。不僅僅是傲骨和剛烈,還是為數不多有腦子,且是唯一一個沒有把腦子放在討好男人身上的女人。
隻是這樣一想,便不免一陣沒由來的歎息,這樣性子的人,如果不是經曆過什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古崇康拍著芮陽的背試圖要她吐出來,卻被轉醒的她一把推開。
“滾。我不需要。”
“吐了好受些。”
他勸解道。
芮陽坐到地上,將頭埋在兩腿間。
“我醉了,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待著。”
“那去床上睡一會。”
芮陽悠悠抬起頭,雙眼已被眼淚浸濕,她盯了大半天牆壁才悠悠說道。
“我喝了酒睡不著,讓我這樣待著,酒醒了就好。”
明晃晃的看到她的雙目之間還有清明,古崇康知道她沒醉,或許隻是真的難受吧。他退出洗手間,開著兩處的門,找了個恰當的距離,同時留意著喝多了的兩人。
之後,蔣瓏仍舊睡著安穩。芮陽起身催吐了幾次,漸漸也安靜的蹲坐著不出聲了。古崇康覺得此刻的寧靜無來由的非常寶貴,很長的時間他不太清楚自己在做的是什。
褪去酒意才閉眼不大一會芮陽就被古崇康叫醒。
她擰著臉不開心,雙眉間堆起兩個小肉峰,盯了他幾秒,又閉上眼。
古崇康端著蜂蜜水,蹲在她麵前有些為難的又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
芮陽耐住心的氣,扭頭睜開一條縫,沙啞的。
“天還沒亮呢。”
“蔣總還要回去。”
“嗯~阿蟲啊。你去喊他啊,我自己能起。”
說完將浴袍裹緊了些,伸直雙腿,將上半身折在腿上。
古崇康放下蜂蜜水,小步倒退出門。其實芮陽起不起得來倒不重要,隻是自己一定要將蔣瓏搬回去。
“拿走,我不喝這個。”
芮陽呈折椅樣趴在地上,散亂的頭發像一攤水草,伸著手臂,手指輕敲地板。
古崇康轉身,看著芮陽的樣子不知道是出於憐惜或者厭惡,他輕皺眉頭,屈身拿起留下的玻璃杯,忍了幾秒才問。
“咖啡好嗎?”
“你管他就好。別管我。”她發火了。
古崇康略有失望,走進主臥催促蔣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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