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玥和嚴宸桉走進一家飲品店,打算喝杯水之後再去和他們匯合。
“你去坐著等我吧,我點好就過去了。”
嚴宸桉看著前麵還有四五個人在排隊,就想讓沈璃玥先去坐著。
店的空座並不多,沈璃玥掃了一眼後說:“好,我先去找座位。”
“嗯。”
沈璃玥找到座位後就坐著等嚴宸桉,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笑都藏不住的那開心。
“能給個聯係方式嗎?”
沈璃玥聽見聲音後抬頭就看見了一個很高大的男生正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而且一旁桌子的四個男生也都看著這邊。
沈璃玥剛想拒絕,就看見了嚴宸桉端著水走了過來。
嚴宸桉拉開沈璃玥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把奶茶遞給了她,然後抬頭看著眼前來要聯係方式的人。
他沒說話,但眼的情緒藏不住。他麵無表情的樣子很有威懾力,讓人不禁害怕。
沈璃玥看見他這個表情都還是有點不適應。
那男生一顫,馬上明白,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嚴宸桉那表情馬上消失不見,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你……”
嚴宸桉看她,溫柔的語氣和表情與剛剛截然相反:“給你點的奶茶還有一個冰沙一會兒才能做好。”
沈璃玥看著他這變臉速度覺得有點好笑,托著臉頰笑著說:“你板起臉的時候真的挺嚇人的。”
“嚇他的。”嚴宸桉輕聲問她,“我沒有對你板過臉吧?”
在沈璃玥的記憶中他露出那樣的表情好像隻有兩次,加上剛剛就是三次,但上兩次都不是因為她。
他從來都沒對她發過脾氣。
她回道:“沒有,你一直都是笑的。”
“嗯,以後也不會對你板著臉。”
沈璃玥相信嚴宸桉的話。
冰沙很快上來了,那樣大的一份冰沙他們兩個人吃都夠了,隻是那上麵隻放著一個勺子。
沈璃玥挖了一勺後沒有先自己吃而是把勺子遞到了嚴宸桉麵前:“你嚐嚐。”
嚴宸桉愣了一秒後就吃掉了勺子上的冰沙,冰冰涼涼的感覺直達心間。
他們吃了幾口後,服務生才多拿了一個勺子給他們。
他們慢慢吃著那個冰沙,很清涼,就好像外麵的天氣也不再那燥熱了。
已經快要晚上了,沈璃玥和嚴宸桉吃完冰沙後就去找章澤陽他們了。
但看見他們時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嚴宸桉很快注意到章澤陽不在他們之中,看著眼前的人問:“章澤陽呢?”
林亦涵很快說道:“半小時前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幹什去了。”
站在一旁的張煜用嘴型對嚴宸桉無聲地說:丁洛的電話。
嚴宸桉很快明白。
也隻有那人的電話才能讓章澤陽馬上離開。
“我去給他打個電話。”
嚴宸桉和沈璃玥說過後就走到了一邊給章澤陽撥了個電話。
一分鍾左右後,他就走回來了。
“他說他有事先回去了。”
“他怎回去?”
“他買到火車票了。”
張煜馬上驚訝道:“牛,他可真行。”他看向其他人,“那咱們去吃飯吧,吃完飯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走吧。”
他們找了個當地的很有名的飯店,吃過飯後就坐著車回到了酒店。
這一路上,沈璃玥發現蘇盈好像和平常不一樣。
她臉上的表情不似往常,就像是有什心事一樣,給人一種呆呆的感覺。
回到酒店的房間後,沈璃玥才找到機會問起蘇盈。
“蘇蘇,你怎了嗎?感覺你好像不開心。”
蘇盈語氣裝作很輕鬆那樣,很快道:“沒有啊,我沒不開心。”
沈璃玥馬上就識破了蘇盈的謊言。
她們小學時就認識了,所以她們的情緒變化在對方眼都無比明顯,說謊的樣子早就不能瞞住對方了。
其實,沈璃玥覺得自己好像很早之前就發現了一個秘密。
是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秘密。
沈璃玥知道蘇盈的脾氣,很了解她,所以沈璃玥隻是說了句:“你要是有不高興的事情記得和我說,不要自己悶著。”
蘇盈笑著挽起沈璃玥的胳膊,和她坐在床邊:“放心吧,我真的沒有不高興。”
她舉起沈璃玥的胳膊,指著那個手鏈:“他送你的啊?”
沈璃玥和蘇盈簡單地說了這個手鏈的來曆。
“真好,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的。”
蘇盈很羨慕沈璃玥。
羨慕她喜歡的人也正好喜歡她。
而蘇盈的喜歡還沒能等到花開的那天就瀕臨枯萎了,她拚命生長,倔強地守護著可憐的枝芽,可是轉頭一看,原來早已有豔麗的玫瑰開放,與她大相徑庭。
-
他們定的車票是在中午,所以也不著急,他們早上去吃了早餐後就收拾行李去了火車站。
這短短的旅程讓他們每個人都印象深刻,這是他們青春一次難忘的旅途。
在那次旅行之後,沈璃玥很久都沒再見過林亦涵,章澤陽,張煜還有方卿。
再見到時已經是很多很多年後,而他們都不再是那次旅行中的人了。
青春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但美好是真的美好。
但可惜,那是長大後隻能懷念的時光,而青春的那個自己,是再也無法抓住的過往。
到達淮陽市後,他們各自告了別。
林亦涵幾天後離開了淮陽市。她去做一件她不會後悔的事,追隨那個她願意付出一切的人。
方卿以全省理科第一的成績去了誌誠大學,張煜也以優異的成績去了一個不錯的大學,他們在一個城市。
而章澤陽猶豫又猶豫,最後還是去了國外最有名的經濟學院學了金融專業。那是他父親的期望,其中也有他的執念。
他們的選擇都是在那個時間他們覺得最好的,可能這期間有猶豫,有不安,也有沒有辦法的妥協。可是,那就是他們要麵對的將來,結果好與不好,都沒辦法回到做決定的那刻。
他們與青春告別,之後的路可能寬廣密林聚集,可能狹窄不見天日,也可能根本看不到盡頭。那是他們的選擇,是他們要親自撞了南牆後才懂得後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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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要迎來離別了,這些天,沈璃玥和嚴宸桉更多時間的粘在一起。
離別當天也是沈璃玥即將開學的前一周。
今天,嚴宸桉是要自己去坐飛機然後去學校報道的。
他伯父的腿還是沒辦法長時間站立,在家待著沒有辦法回到單位的那些日子,他變得很憔悴。一個總是讓人很有安全感的大男人卻變得好像一個丟失了糖果的小孩一樣,他很無助也很無能為力。
他沒有辦法勞累,所以當他們兩個人都極力要求要送嚴宸桉去學校時,嚴宸桉還是拒絕了。
“小桉,你到機場之後給我們發信息啊,登機前也告訴我們,還有到學校安頓好了就打電話啊。”嚴宸桉的伯母一邊叮囑著嚴宸桉一邊再一次地檢查他的行李箱。
“哎呀,台燈忘記帶了,你等我去拿啊。”
嚴宸桉乖乖地呆在一旁,看著她忙碌的樣子有點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好像還是被看作小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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