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棠好不容易壓下心底的酸澀,把淚水消融在眼眶。
他打算暫時不記林傾頹的仇,一下一下地繼續戳著他的脊背。
一會兒,他又想起剛剛想到的重要問題,就是:把一隻身為小寵物的他帶進來,真的沒毛病嗎?
他想起他高中時期的校園,教導主任的身影堪稱神出鬼沒,違個紀都得左顧右盼的憋屈時期,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樣,不讓別人找林傾頹的事兒就好啦。
簡棠思索,又開始謀劃怎保護他身旁這個人。
但顯然,簡棠是多慮了。
因為在這隻呆萌小貓暗戳戳思考人生大業——如何助力林傾頹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他們一人一貓平安無事,堪稱是風平浪靜地到了教室去。
總之,小貓情商過於簡單,完全看不出來少年其人在學校,可以說是沒什人兒敢惹的狠角。
林傾頹推開教室的門。
霎時間,屋的空氣凝滯,大家紛紛不可思議地把目光投向那一角的人兒。
少年清瘦的身形掠取了大部分光線,他就那站在那。
帶著光與暗的遊離,神秘又攝人心魄。
一隻白色的小毛球,不,是小貓咪?安靜地趴在他的肩上,達成一種詭異的和諧和平衡。
眾多喧鬧聲戛然而止,如逃離鬧市般,萬籟俱靜。
很快,教室眾人恢複了常態,他們好像沒察覺到與往日不同的異樣般,繼續熱烈地說起話來。
因為,和林傾頹同學一段時間的他們,很清楚地不會多管閑事,也不會去長時間地驚異,或者說去舉報些什。
畢竟,亂搞事的話,真的會被頹哥滅口的!
林傾頹心中到是沒這多彎彎繞繞。他一直貫徹少生事,少說話原則,隻不過,以前一些無足輕重的人兒總看他不順眼,不得不去解決掉罷了。
要不是為了好好學習,誰要去理這些煩人的蒼蠅。
眾受害者捧著鼻青臉腫的分外慘的身體,無聲搖旗喊:您把我們拖進監控死角,痛扁一頓之後……之後、也完全沒有去學習吧!
那段黑暗的時間,混混頭子蹲在巷子深處,捂著劇痛的腿,抽了半包煙,也沒想出來紅榜上總是位居榜首的神人,為什會是林傾頹。
林傾頹麵無表情,拉回回憶,坐到了座位上去。
吳嶺已經麻木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和肩頭上的小可愛,磕磕絆絆地說:“頹哥,你還是真行。”
“救隻流浪貓也就算了,你這帶到學校……好吧,我還是懂了。”吳嶺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兄弟是比不上這小貓了。”
林傾頹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帶了點顏色,不過,是因為吳嶺說的話,他不太願意聽。
什叫流浪貓?他微不可查皺了皺眉,隨即,他也突然意識到一點:好像把流浪貓帶回家,是要去給他打疫苗來著。
他從肩上撈過軟綿綿的小貓,把他放到了自己曲起的大腿上。
冷淡的眉眼,頃刻間便舒展,如嚴寒的冬日末雪飄逝,留下和煦的春意,帶著隱隱的溫柔。
也不知道,小家夥怕不怕打針。
林傾頹輕笑一聲,他那嬌氣一個小少爺,估計連稍微苦一點的藥都喝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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