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的李煒暢與三個副總剛走到公司樓下的停車場,便開始忍不住吐槽起來。
“李總,依我看,最近陸嘉星那小子翅膀著實硬了,前幾年看到我們的生時候還是一副乖乖孩子的樣子,現在目中無人,眼哪還有長輩?”
“是啊,你瞧瞧陸嘉星剛剛的模樣,傲氣盡顯,現在彥商文化傳媒狗公司還不是他的就這猖狂,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
李煒暢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心中壓抑的怒火更甚,但他並沒有立刻爆發出來。
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兩人,眼神充斥著冰冷。
一下子,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兩人瞬間噓聲。
“這種事情自己在家說說就好,誰讓你們在公共場合說的?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嗎?”
李煒暢望了一眼兩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意識到剛剛自己確實忌諱的兩人如夢初醒低下頭去,外麵人多口雜,一不小心確實容易傳到敵對競爭關係的耳朵。
“對不起李總,下次我們會注意的。”
兩人連忙道歉,隨後三人乘車一起離開,回自己的公司領地。
這邊,開完會的陸嘉星便通知自己的司機,快速前往治療陸銳達的醫院。
一路上,緊跟隨在陸嘉星身邊的助理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到了自己上司沉重的臉色。
在成為陸嘉星的助理後,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上司出現過這種的神情。
不管有多棘手的事情,自己的上司永遠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高深模樣。
這是他這多年一來第一次見陸嘉星這副模樣,神似悲傷,但幽深的眼底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仿佛什事情都動搖不了陸嘉星的情感。
“陸總,到了。”
聽到助理的聲音,陸嘉星才從自己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下車吧。”
這次陸嘉星來醫院並沒有帶很多人過來,隻帶了自己的助理。
但讓陸嘉星意想不到的是,在病房門口居然看到了多年不見的繼母。
杜月還是一如當年那般,隻是蒼老的皺紋與略微佝僂的身形還是讓陸嘉星看出了歲月的痕跡。
他不知道為什這個女人還有臉麵在陸銳達病危的時刻來醫院看望他,思來想去,估計也是奔著陸家的巨額財產去的。
不過陸嘉星隻是靜靜的站在病房門外,並沒有立刻進去打擾,靜望幾秒後,便轉身離開去找主治醫生,來交涉這次陸銳達的病情狀況。
等到陸嘉星再次回到病房門口時,恰巧遇到正準備開門離開的繼母。
杜月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早已是翩翩公子的陸嘉星,一時間,她居然有些認不出來了。
不過很快,杜月便控製住臉上的神情,恢複到原來的淡漠。
本來陸嘉星並不打算理會眼前的女人,正準備擦肩越過時。
猶豫很久的女人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喊住陸嘉星。
但陸嘉星並沒有轉身,隻是停住了腳步,仿佛在等她開口說話。
杜月凝視著眼前男子孤傲的話背影,多年以前少年的傲氣竟與此刻相互重疊。
“嘉星,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也知道你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我,但是我……”
多種情緒交雜在杜月的心,竟讓杜月忍不住說出這些話。
可惜陸嘉星並沒有時間聽她講完一大堆心感受,直接了斷打斷杜月的煽情。
“原來杜女士知道我討厭您,既然如此,那我也實不相瞞了。我從始至終就沒有喜歡過你,也從未把您當做過我的母親。這個家隻有我的父親承認你的身份。至於我的母親,早就死在了那年的晚上。”
提起自己的母親,陸嘉星隻覺得自己的胸口悶著一口氣,讓他心中煩躁與焦慮。
“而讓我母親致死的凶手,就是你和我以前敬重的父親!”
想起幼年時期母親慘死的那一幕,陸嘉星永遠都不會忘記,也永遠不會原諒麵前的女人和陸銳達。
那天陸嘉星至今還記得,寒蟬的夏夜,幼年的陸嘉星剛上完滑雪訓練課由司機帶回家,卻意外撞見自己的父親與貼身秘書杜月公然調情。
而自己親愛的母親則是癱倒在地上,拉著陸銳達的褲腿苦苦哀求哭泣,讓他不要離開自己。
而依偎在陸銳達懷的杜月則是一副趾高氣昂的做派,仿佛自己才是這家的女主人,而趴在地上的女人不過是個死纏爛打的瘋女人罷了。
聽著地上女人的哀求,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陸銳達還是對地上的女人產生了憐憫之心。
畢竟當年陸嘉星的母親也曾是貴圈的一抹豔麗的玫瑰花,可惜現在……
美人遲暮。
而此時自己的身邊早已經有杜月,對於陸嘉星母親的請求,陸銳達說什都不可能答應她。
“陸哥,咱們走吧,別理這個瘋女人了。別忘了今天我們可是約定好了一起去旅遊的日子。”
杜月嫌棄的撇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子,隨後朝著身邊的陸銳達撒嬌起來。
仰視著眼前旁若無人秀恩愛的男女,冉恬隻感覺到自己渾身顫抖無助,原本吸引陸銳達魅惑的雙眸此刻卻充斥著嗜血。
麵的怒火清晰可見,更如火山爆發,怎也壓製不住。
整個屋內都能聽見冉恬淒慘戾氣得質問。
“陸銳達你為什要背叛我!!你曾經說好的一生一世難道都是在騙我的嘛?!”
看著在自己麵前旁若無人秀恩愛的兩個人,冉恬自己感覺自己的心被陸銳達一寸一寸淩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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