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鬥毆人員陸陸續續往外走。
最先出來的是那兩個女孩。
她們剛走出來便看見我身旁的夏雲森,兩人毫不掩飾地開始交頭接耳,甚至還自來熟地問我:“姐姐,你男朋友好帥呀,姐姐你男朋友有女朋友嗎?”
說完,兩人沒心沒肺笑作一團,心情一點沒受到剛剛打架鬥毆的影響。
見我沒反應,兩個女孩竟然直接問夏雲森:“哥哥,要不要加個聯係方式?”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喂,過份了吧?”
兩個女生笑著跑遠,然後,我聽到她們倆談論著要去哪宵夜。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
兩個女生剛走,我見黃暢走了出來,忙迎過去,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黃暢仍然憤憤不平,回頭對後麵的奚連山摞狠話:“媽的,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
我忙壓低聲,訓斥他:“別說了,這派出所,一會再把你給關起來。”
黃暢雖然還在氣,便也生生給忍下來了。
奚連山一行人走出來,看都未看我們一眼,便匆匆下台階打算離開。
這時,一直未出聲的夏雲森突然開口:“奚先生,請等一下。”
奚連山收住腳步。
我頓時緊張起來,忙擋住夏雲森,說:“我們走吧。”
夏雲森卻越過我,緩步走向奚連山。
我看見夏雲森的唇角牽著柔和的弧度,可是放在奚連山身上的眼神卻森冷過冰山。夏雲森大概高出奚連山半頭,再加上夏雲森身上有一種拒人千之外的疏離感,在感官上,已經完全不在一個次元。奚連山,這個平日光鮮挺拔的精英,此時此刻在夏雲森的麵前,竟然變得黯淡無色,仿佛那間褪去了鋒芒。
夏雲森麵無表情地看著奚連山,語氣依舊溫和,可一字一句絲毫沒有溫度:“奚先生,我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提醒您,離我的人……遠一點。”
雖然我以前總是在心吐槽夏雲森對我陰陽怪氣,可是這種讓人起了一身寒霜的眼神和語氣,做為一個旁觀者,我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這樣周身散發著森森寒意的夏雲森讓我感到很是陌生。
我不知道奚連山是什感受,但是我明顯感覺他與夏雲森對視時的眼神開始飄忽。
夏雲森雙眼微微眯起,麵容沉靜,眼神依舊涼寒。
奚連山的兩個友人很及時地拉上奚連山匆匆離開。
這時,夏雲森回頭,冰涼的眸子又鎖住了黃暢,問題卻拋給了我:“這是誰?”
我忙說:“收債公司的。”
黃暢頓時不樂意,對我喊:“姐,你有沒有禮貌?什收債公司?說話這難聽,我是理財詢公司。”
夏雲森看著黃暢:“趙靖陽的債務我已經接手,我的律師會聯係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在袁小姐身邊出現,下次我不會像現在這客氣!”
夏雲森今天晚上是不是瘋了?一向雲淡風輕的他,連續對兩個人發出了不怎優雅地警告。
一切因我而起,我知道,下一個該輪到的是我了。
不管多怕死,我還是為了黃暢挺身而出:“今天晚上不怪他,他是幫我才跟奚連山打架的。”
黃暢畢竟還是小孩子個性,雖然覺得夏雲森挺嚇人,但還是撇起嘴,一副誰也不服的樣子。
最後從派出所走出來的是酒吧老板戴文嶽。
他抬頭一瞧見夏雲森,腳步頓了頓,隨即,臉上掛起笑容。
他再一看站在夏雲森身旁的我,竟然過來一把握住我的手說:“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是哥的朋友,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夏雲森明明眼底已經泛起笑意,可是卻冷冷地對戴文嶽說:“鬆手……”
“收到,哥。”戴文嶽忙鬆開我的手,一副刻意的乖巧模樣。
原來,夏雲森跟戴文嶽是認識的,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挺熟。不過也不奇怪,自古官商勾結,哦不,自古官商是一家,兩人相識應該也不稀奇。
不過,這戴文嶽的背景,我卻有些好奇了,開始在腦子過一些戴姓的重要人士,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鬧鬧哄哄的夜晚還沒有結束。
夏雲森交待戴文嶽送韓小貓回去,然後拉著我的手將我塞進了他的車。
黃暢在後麵喊:“喂,沒有人打算捎我一下嗎?”
夏雲森直接將車啟動,理都沒理黃暢,最後,我看見黃暢厚著臉皮擠上了戴文嶽的車。
我雖然有點心發毛,但還是忍不住抗議:“我得把韓小貓送回去才放心,這個戴文嶽我又不了解他。”
我的底氣明顯不足,尤其是看著夏雲森沒什表情的臉,說到最後,我都像是在自言自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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