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蕭行風狠狠的將旁邊的文件夾桌子凳子都掀翻,辦公室雞飛狗跳沒人敢接近,旁邊的兩個助理畏畏縮縮看著滿地狼藉不知道該往哪站。
“我說好的讓你們盯緊他的呢?”隱忍的口氣中帶著怒氣。
助理一言不發,這個時候不言語就是最好的下場。
電視上的女人淡抹濃妝的典雅,讓人無不相信她的真誠,趙臻臻的這一則聲明不僅恢複了她的名譽,而且也讓千夫所指的向暖晴從風浪尖頭回到了正麵形象。
同時,這一招也打的蕭行風措手不及。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我找了她四五年,沒想到她自己出來了,很好。”助理看見蕭行風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一時更為不知所措。
他又在密謀著什驚天動地的事情?
蕭騰昀每天看似不經心,實則也在密切關注著一切,看到電視上的報道越來越積極,甚至可以說向暖晴從前的一些演技在線全都被放了上去,他才慢慢開始開心起來。沒想到自己親生的兒子眼光還真不錯!
但是聽放出去的長線說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來往了,這是怎回事?他皺著眉頭想了想,自己的兒子也沒有這聽話吧?會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和自己相愛的女朋友分手?那也太可笑了。
更何況,他最近總說自己忙?
蕭騰昀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行煜,爸知道你最近忙,你是生爸的氣了吧?”
“爸想到哪去了,兒子從來不會生你的氣。”蕭行煜在那邊啞啞的說,從聲音那聽起來極其疲憊。
蕭騰昀一聽心總覺得這句話太過敷衍,又追問,“那你再說說那個向暖晴的事?說不定爸就接受了。”
手機那邊沉默良久,讓蕭騰昀很是抓狂,“行煜,怎回事啊?給爸說說?經濟上遇到困難了?”
又是沉默的三秒鍾,蕭行煜道,“爸,你以前從來不會關心我的公司,也不會因為我的感受而做出退讓。”
像是質問也像是埋怨,蕭騰昀竟然覺得無言以對,內心一陣難受,“我知道以前我對你要求是嚴格了些,但那都是因為……”
“我知道你想讓我繼承你的產業,我從來沒有怨悔。”蕭行煜的聲音聽起來那正常,就像是受了氣的孩子卻坦然接受。
掛下電話的蕭騰昀還是有種不好受的滋味,對著窗外發了許久的呆,這些天他真是睡夠了,整個人從神清氣爽到軟到不行,也是時候該出去處理家事了。他現在眼前已經可以想象出兒孫滿堂的畫麵,那種人聲喧鬧和氣和諧的氛圍已經將他堅硬的心髒暖化了不少。也許再過不久,這樣的日子就會來臨吧。
趙臻臻回來的那天晚上,向暖晴睡得很安穩,甚至在夢想像得到他們一家三口小時候一起做遊戲的場麵,讓她好像身臨其境。她有時候可以回憶得起清楚每一個細節。冥冥之中,她總覺得那是因為手中的水晶筆,每當她在睡前把它握在心髒的地方,她總覺得世界都在泛濫著美好的回憶。
這也是很多天以來,她惟一一次沒有夢到蕭行煜的晚上,也許當一個人有了更好的生活之後,原來的生活再怎美好也都會忘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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