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衝突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一露從白 本章:第24章 二十四、衝突

    第二天,到了一起上學的時間,管家告知他們兩個,陸時年因為生病的原因,向學校請了假,需要靜養幾天。

    兩個人不疑有他,在半路上,江茂還跟她說起昨天跟俱樂部人聚餐的趣事。

    江茂嘴還啃著半片麵包,說話也含糊不清,令思灼一把拍在江茂的背上,“吃完再說!”

    雖然女生手勁小,但江茂也覺得背上吃痛,他怪叫一聲,嘴的半片麵包也隨之掉在了地上,他嘟囔著說,“看你做的好事,這下我該餓肚子了。”

    令思灼彎腰撿起那半片麵包,重新遞給江茂,“給,三秒原則。”

    江茂不解,“什三秒原則?”

    “就是食物掉地上,如果不超過三秒就立馬撿起來,還是可以繼續吃的。”

    江茂嫌棄地接過麵包,卻也沒有再吃,“我昨天不是被顏良抓過去,你猜我知道了什驚天大消息?”

    本來他昨天晚上回來就想告訴令思灼的,奈何時間確實有點晚了,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也真的難為他憋到現在才說。

    可他等半天,也不見令思灼有任何回應,最後還是按捺不住,“你不猜就算了,我給你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江茂雖然極力用平穩的語氣敘述,但是眼中閃動的激動卻是怎也掩飾不住,他的聲音帶著點興奮的壓抑感,如同暗夜行走的貓。

    “就是去年,浩子他們一夥在酒吧鬧事那次,砸傷你的那個人,後麵又牽涉進一起聚眾毆打的案子,聽良子說當時情況還挺嚴重的,好幾個人被打進了醫院。其中就包括他,還挺慘的,估計接下來一年多都要在醫院過了。並且因為他也是未成年,但是這個案件實在太過惡劣了,即使出院也要被收進少管所待一段時間。”

    對於這種社會上的混混,不管有著怎樣悲慘的結局,都不會讓人有絲毫的同情。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

    令思灼聽完隻沉默了片刻,其實在聽江茂說這些的時候,她突然聯想到顏良昨天那句沒頭沒尾的話。

    聽他那意思,好像陸時年專門找過他,可是半年前他人都還在國外,他們之間能有什事情發生呢?

    在那一瞬間,令思灼似乎是抓住了什但也隻是一瞬,如果池塘水草間遊過的一尾黑魚,轉瞬即逝,再也無法連接起來。

    “你怎一點反應都沒有啊?”江茂在她連錢擺擺手,“這真是大快人心,活該。”

    令思灼哦了一聲,反問道:“這件事顏良怎知道的?”

    畢竟那時候連警察都說場麵太混亂沒找到人。

    “他說是一夥的,有的人揭發他的,哎,具體他也沒說太清楚,我隻顧高興了,喝得暈乎乎的,就記住前麵他說的了。”

    令思灼總覺得有什地方不對,可又說不出來,索性也不再追問,惡有惡報,向來就是這回事吧。

    到了學校,她和吳悠張豔玲還有詹銘銘說了小姨的建議,本來還覺得她們不會答應的,誰知道,詹銘銘第一個舉手讚成,“咱姨說得對,肥水不流外人田,並且我也願意當新時代類雷鋒,好人做好事,替你解決這個可惡的煩惱。”

    令思灼舒一口氣,“本來我還覺得不好意思。”

    吳悠一把摟過她的脖子:“漂亮衣服誰不愛?你可真多慮了。”

    旁邊詹銘銘用手戳了一直不吭聲的張豔玲,“你個悶葫蘆去不去倒是說句話呀。”

    “我就是沒想到思灼同學會叫我一起,”張豔玲靦腆一笑,“那我也就當一回活雷鋒吧。”

    因著課間時間短,幾人約好周六的時間後,在下樓梯時,遇見了從操場回來的徐佩。吳悠因為林澄的關係倒是也熟悉這個人,正準備招著手打招呼,徐佩看著站在一起的四人,表情稍微一怔。隻不過是短暫的一秒,她直接無視了吳悠的示好,徑直從幾人身旁走過。

    吳悠什時候被人這無視過,氣急敗壞到跳腳。

    詹銘銘和張豔玲彼此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令思灼,都默默做聲。

    進入五月,高三教學樓課間走廊出來的人都少了許多,這樣無形的壓力也時刻提醒著他們,再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

    因為陸時年持續蟬聯年級第一的緣故,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二班的班主任臉上時常掛著笑,看著講台上的吳春蘭,剛剛踩點踏入班級的三人,立即感受到了班級的低氣壓,想必吳春蘭又借著課間訓人了。

    三人從後麵悄悄溜進來,又靜靜坐下來。

    果不其然,吳春蘭又挑了三人成績最後的吳悠,“有些同學,沒有一點緊張感,看看外麵走廊,課間還能看見人嬉戲嗎?不要覺得你們現在才高一,高考離你們很遠的樣子。到了明年九月,你們也都是高三學子了,時間就是過得這快,那些個還吊兒郎當的,最好收收心,更不要因為自己的緣故,影響到他人的學習。”

    這時候上課鈴打斷了她的講話,等鈴響結束,吳春蘭又接著說:“最後再強調一句,咱們一中,明令禁止學生談戀愛,這個我已經反複說了多次的,咱們是重點班,精力一定要放在學習上,我也不希望咱們班出現這樣的特例,如果被我發現,請家長寫檢查是免不了的,到時候站在全校師生麵前,你不要麵子,老師還覺得丟臉,都聽見了嗎?”

    吳悠低著頭,一雙白眼都要翻上天,跟著全班的聲音說知道了,後麵又加了個鬼。

    就這一節挨著一節,到了下午放學時間,江茂少有地早早等在車棚前。

    令思灼佯裝抬頭看天,“咦?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某人今天怎不陪家屬了?”

    江茂沒好氣地說:“唉,別提了,今天也不知道哪惹她不高興了,中午莫名其妙跟我吵了一架,下午放學人影都沒見到。”

    不知道跟早上的事情是否有關聯,令思灼猜測也是無用,索性不再吭聲。

    晚上兩人吃完飯,江茂便回了房間,令思灼在經過廚房時,李嫂還在準備著什,“李嫂,你在燉什,這香。”

    李嫂調了火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吃飯的時候,太太聽你們說隔壁少爺生病的事,就讓我燉些湯送過去。”

    “隻是不知道他什口味,喜歡不喜歡。”

    令思灼安慰:“你就放心吧,肯定喜歡。”

    兩人正說著,陶玲走進來,“江茂那小子肯定又躲屋玩電腦了吧,李嫂,你去把人叫下來,湯好了就叫他給年年送過去。”

    “小姨,要不我去吧。”

    陶玲猶豫了一下,“你一個女孩子家,再說天也晚了,還是叫江茂去吧。”

    下樓的李嫂小心翼翼地給陶玲示意,“好像跟同學鬧矛盾了,我去的時候正發脾氣呢。”

    陶玲奇怪“都老大不小了,”話說了一半又覺得不對,“他這哪是發脾氣,我看就是懶,我上去找他。”

    待陶玲走遠,令思灼讓李嫂盛了湯在保溫杯,獨自拎著食盒便出了門。

    隔壁院燈火通明,管家見是她也笑著打起招呼。

    “小姨聽說他生病了,叫我送些湯過來。”

    管家笑著說,“少爺今天好點了,多勞您費心,少爺在三樓,我領您上去。”

    倒是令思灼見他還有事情在忙,推脫了自行上樓。

    二樓還一片通明,上了三樓,整個一層一片漆黑,隻拐角盡頭,從門縫透出一絲光。

    令思灼一隻眼睛在這種黑夜的情況下,視力更是直線下降,她站在走廊盡頭有些踟躕,站了一會兒,一隻手順著走廊的牆壁摸索前進。

    好在來過幾次,熟悉這的地形,過了走廊拐了幾個彎,便停在了臥室門外,她敲了敲門,麵傳出陸時年不耐的聲音,“我說了不要來煩我。”

    平時雖然知道他沉默少語,大多時候也給人一種冷漠的距離感,但是也始終保持最初見麵時的禮貌。像現在這樣不耐煩的語氣,甚至連帶著說不清的怒氣,她還是第一次見。

    他話音剛落,門外又想起敲門聲,陸時年正準備說話,隻聽見外麵輕柔的女生說道:“是我,小姨讓我給你送點湯來。”

    屋門打開,陸時年望著外麵漆黑的走廊,揉了兩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電話,“把燈打開。”

    語氣冰冷,不怒自威。

    這是她第一次來陸時年的臥室,幾間打通的空蕩臥室,隻孤零零放著一張床。

    更別說桌子沙發之類的了。

    令思灼略顯局促,陸時年腳步不停,走到臥室盡頭,用手推了牆上的隱藏門進去,令思灼也跟進去,是一間麵積略小的書房。

    “放這就好了,”陸時年用手指了指靠牆的立櫃。

    令思灼把袋子放在上麵,又從麵拿出一遝試卷,“這是放假前的卷子,我也給你帶過來了,你們班同學都在問你什時候去學。”

    看著病懨懨的陸時年,剛才說話都帶著濃重的鼻音,令思灼想他現在應該也不會喜歡有人打擾,“那湯你趁熱喝哦,我就先走了。”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手腕卻被身後的人用力拉住。

    他現在臉色著實算不上好,他已經躺一天了,滴水未沾,嘴唇也因為缺水變得有些幹裂,陸時年用舌頭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問道:“那你呢?”

    令思灼不明所以,“什?”

    “我說,那你呢?”他手腕未鬆,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啞著聲問。

    “我,當然也希望你早點好起來,早點去上學了。”令思灼突然被問,有點不知所措。

    “你也這想的嗎?”陸時年繼續追問。

    令思灼摸不著頭腦,她當然是這想的,要不然呢?她掙紮一下,陸時年的力卻又加大了幾分。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膠著,門外突然想起敲門聲,是管家的聲音,“少爺,隔壁太太來了。”

    陸時年鬆了手,令思灼看著他臉色不善,不知道今天的陸時年是怎了,是和平時完全不同的存在。

    令思灼推了門出去,跟著管家下了樓。

    站在客廳的陶玲見她出來,笑著對管家說,“讓年年好好休息,他要是有胃口,我讓李嫂再煲點送過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陶玲便拉著令思灼離開了。

    路上,陶玲嗔怪道:“我上個樓的功夫你就不見了蹤影,大晚上你個姑娘家”

    令思灼撒嬌似的挽上陶玲的胳膊,“小姨,你想什呢,我跟陸時年就是同學關係。”

    “我又沒說別的,你急什?”

    “對了小姨,你上樓發現江茂什了嗎?”

    提起這小子,陶玲就頭疼,“生了個冤家,本來還操心他學習的事,現在成績倒是提上來了,又不知道哪不對勁兒了,學會頂嘴了,你說一句他回三句,真氣死我了。”

    令思灼知道是江茂和徐佩的矛盾,讓她們這些毫無幹係的外人受了牽連,但又不好明說,隻好安慰陶玲,興許是學習壓力大,情緒比較緊張,也許放假就好了。

    說起暑假的安排,陶玲告訴她,自己要去國外一段時間,一方麵是江城現在仍在處理國外生意上的事,她過去好幫襯一把。

    另外一方麵,令思灼知道,因為自己,本來都在國外的他們一直聚少離多,也趁著這個機會,他們有個短暫相聚的時間。

    “所以到時候,你跟江茂要好好聽李嫂的話,不要讓我在國外擔心,知道嗎?”

    令思灼應了一聲,直到躺在床上,她都在疑惑陸時年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想來想去總是無解,隻好當是生病時的胡言亂語了。

    一直到周五,陸時年都沒有去學校,令思灼放學路過他們班順帶把周測的試卷帶給他。

    時間還早,三樓卻一片燈火通明,之前關著的房間也都開著亮著燈,令思灼在之前的那個畫室看到了陸時年。

    他看起來好了很多,臉色也不像之前那般難看,對於那天的事情,兩人都默契地選擇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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