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嘉欣穿越了,穿越到了異世界。就在她意識到這點的不久後,她的額頭就已經被抵上了冰冷槍口。
二十分鍾前。
景嘉欣睜開眼,卻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低下腦袋。
發現自己手拽著一條繩子,繩子掛在吊燈上,腳下踩著木椅子,怎看怎像是要上□吊。
“果然應該配合醫囑好好吃藥的。”她嘀嘀咕咕著,然後歪了歪頭,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掌心,做出果然如此的動作。
再加上空洞且無機質的藍色眼睛,看上去呆愣愣的。
她隨時抓了抓蓬鬆雜亂的卷發,眼底是一片烏青,然後懶懶散散地伸出手從口袋找藥。
奇怪,什都沒有。她昨晚應該是抓了一瓶放進去的。
不可能吧,她眯起冰藍色的眼睛。
情況好像不太對。
景嘉欣走下了椅子,坐在沙發上,觀察四周,發現布局和她家完全相同。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向浴室,腦子有點發暈,景嘉欣揉了揉眼睛,看向鏡子的自己。
長至大腿的卷曲黑發如雜草般幹枯泛濫,眉毛略微上挑鋒利帶著攻擊性。
眼睛不算大,藍色的瞳孔深邃,如金屬般不會讓人滋生什好感。像是十二月的暴風雪。
她帶著黑框眼鏡,遮蔽了一些非人的恐怖感,景嘉欣張開嘴巴,露出了熟悉的可怖鯊魚牙。
她的衣服鬆鬆垮垮,露出白到病態,充滿傷疤的肩頭,上麵紋著一隻紅色的飛鳥。
並不難看。但並不符合一些人的審美,這種鋒利的尖銳的長相,比起漂亮,更多的是被評價為嚇人。
和她一模一樣。不過也有稍微不一樣的地方,比如項圈上掛著的鈴鐺。
她戳了鈴鐺幾下,發現不會響,那她也懶得拆了。
她晃了晃頭,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夢遊嗎……
不太可能,她沒這個毛病,就算有也不會輕生。
她關掉水龍頭,甩了甩手,又掐了自己一把,痛覺有點遲鈍。但是很真實。皮膚發紅也很自然。
所以不是做夢。
麻煩死了。她皺了皺眉,走出浴室坐在了客廳地板上,打了個哈欠,然後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
胸針,一把美工刀,紅色的發圈,小發卡,口罩,興奮劑,止痛藥,安眠藥,身份證,學生卡。
東西全被她粗暴地丟到了地上,她沒去管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眯著眼睛,拿出身份證,看到上麵“景嘉欣……十六歲……十九區居民”,的字樣。
姓名一樣,外貌一樣,年齡倒是縮水了。
十九區又是什奇怪的東西。
她又去看學生卡,上麵寫著“三十一區……明日私立高中……a班。”
又來了。似乎是什區域劃分。
她把東西裝回去,起身看向茶幾,全是門鑰匙,煙之類的東西,拉開抽屜,麵有把手木倉。
她拿出來木倉,右手拇指摁住彈匣卡扣,左手取下彈匣。還有子彈。
景嘉欣左手再將彈匣推回彈倉,居然一次就推回去了,她挑了挑眉,要知道這彈匣結合程度一般都不靠譜。
看起來自己力氣蠻大的。她想著,又用拇指使勁撥開擊錘。
保險起見她還是把木倉拿在了手。
雖然自己也沒開過幾次木倉吧。
景嘉欣曾經是一名警校生,槍械課次次不及格,但也比普通人強一點,應該不會被反殺……吧。
她幹脆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她已經確信自己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但是人生軌跡完全不同的人身上。
嗯……她是不是應該驚訝一下?景嘉欣歎歎氣。
她感情波動天生比別人微弱。所以追求刺激似乎是她的本能,也因此明明警校都沒畢業,就渾身是傷。
倒不如說,她進入警校就是為了作死。越大,越離奇,越血腥的案子她就參與的越多。
話說自己上回遇到這種狀況是在什時候?
四五歲吧。
景嘉欣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她的母親是米國人,父親是夏國人,她從小沒見過父親。
母親把她一個人丟在貧民窟,似乎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她為了活下去甚至生吃過老鼠。
毒□品和木倉支,妓□女和煙,疼痛和血液。
這些是她童年的全部。
景嘉欣笑了一聲,停止了發呆。現在想這些又有什用呢,無聊的毫無價值的過往。
還是先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吧。
她還漏了什信息嗎?景嘉欣思考了一下,對了,手機。
她瞥了一眼臥室,起身走向那,在床上雜七雜八的玩偶之間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她摁開手機,輸入熟悉的密碼,然後開始翻通訊錄,出乎她的意料,麵幹幹淨淨,什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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