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棠有些話不敢說出口,司淮淵聰慧、勤奮、文武雙全,最重要是夠狠,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不坐上皇位可惜了。
但她沒從司淮淵身上看到對權利的渴望,他隻是一心想被認可,他登上皇位會做些什暫且無法下定論。
一想到那乖巧的小孩,她心有些許難過,喃喃問了句:“您是他父親,父親怎能不相信兒子呢?”
司煜瑞明顯遲疑了,擺了擺手聲音低沉道:“罷了,隨你去吧,看好他。”
“嘉德遵旨。”
齊棠在去東宮路上心情沉重,現在的辰國能和祁周抗衡,司淮淵極有可能是一顆被犧牲的棄子,在亂局中性命難保。
不得不說祁周這一步是棋局中的妙手,如果讓司淮淵當上皇帝,保不齊能不費一兵一卒便讓辰國變成祁周的附屬國或直接歸屬祁周。
若司淮淵沒當上皇帝,祁周也可以借此機會重新向辰國勒索、開戰,無論結果是什都必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這步棋可以讓他們的侵略變得合理,變得有理有據,布局之人真是高明
讓司淮淵當上皇帝的風險太大,即使他德才兼備,齊棠也不敢冒險挺他上位,但齊棠於公於私都不希望他殞命在這
在齊棠想象中,以司淮淵的聰明才智,如果生在普通人家,會有個幸福的童年,一定可以高中狀元報效國家,在政治場中大顯身手,不必落到如此外不是人的尷尬場麵,她歎了口氣,真是天妒英才,讓那聰明又努力的孩子生在如此難題中。
同時齊棠想不明白祁周為何要如此大費周折,如果他們的目標是辰國,三年前便可直接攻下,難道隻是為了名正言順搞侵略?
她晃了晃頭想把這件事晃出腦袋,她向來搞不清楚這種彎彎繞繞,何況司淮淵登上皇位還要好幾年,她能活到那時候都難。
想到這齊棠立馬不理這些糟心事,苦哈哈去請司淮淵和她一起修煉,先把實力提上去把仇報了,她才有資格管閑事。
她想起自己一開始還希望以後抱司淮淵大腿,忍不住歎了口氣,如今倒是物是人非。
齊棠剛和司淮淵說巫蝥同意教他法術,司淮淵就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齊棠,疑惑不已:“你怎會用這離譜的借口騙我去送死?”
齊棠又氣又好笑,掐著司淮淵臉說:“殺雞焉用牛刀?反正我就是有本事讓他同意了,你去不去?”
司淮淵想都沒想,斬釘截鐵道:“去。”
這下齊棠傻眼了,她預想中司淮淵是會答應她,但也是經過軟磨硬泡、威逼利誘的,絕對沒那容易。
司淮淵看著呆傻的齊棠,鬼使神差踮起腳尖捏了捏她臉,一臉認真道:“任何變強的機會,我都不會錯過。”
齊棠鼻頭一酸,以前不明白以司淮淵的地位一呼萬應,為什對法術如此執著,如今倒是明白他隻是為了自保。
她沒有計較司淮淵捏她臉的事,摸了摸他的頭領著他回王府。
一起上課的第一天,巫蝥讓他們用法術砍柴,一人砍三十樁就夠了,結果齊棠剛砍完二十樁,看到兩人還沒搬柴出來,暗暗得意時,巫蝥拉她到柴房,看到一副令她大跌眼鏡的場景。
司淮淵和玹錫一人一邊氣喘籲籲靠在門框上,而柴房原本形狀各異、亂糟糟的柴,現在全部工工整整擺放在牆角。
“我四十二樁。”
“四十三。”
玹錫喘著粗氣,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道:“你贏了。”看得齊棠那是個目瞪口呆。
巫蝥倒是很高興,拍了拍齊棠肩膀:“加注,抄兩遍,我賭玹錫也能超過你。”
齊棠這會真欲哭無淚了,玹錫如今才傑尊,要是他都能超過她,她找個地洞給自己埋了算了。
自那之後,司淮淵每天早晨就會來,他們四人每天一起吃飯,吃完飯巫蝥就會領著他們消食、修煉。
齊棠也不知道巫蝥是心大還是自信,竟真成開善堂的了,毫無保留教著司淮淵和玹錫,無論是禮法兵法還是咒術法術。
一起修煉後,齊棠時常後悔不已,她給自己招來的這倆卷王,一個比一個卷得厲害,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一對比讓她天天被巫蝥罵。
和他們兩位卷王比,她隻有自慚形穢的份,想一起卷的想法都顯得有些許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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