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侯成幾人走後,裴景銘過了良久才轉身看向陸宴清。
雖然裴景銘仍舊噙著那抹和煦的笑容,但陸宴清卻能感知到裴景銘心情的沉重。
“陸小子,該走了,你可準備好了?”裴景銘朝著陸宴清發問道。
陸宴清帶著一抹堅決的意味點了點頭道:“嗯,我已經準備好了。”
看著陸宴清的神情,裴景銘不禁麵露讚賞之色,“既然如此那你隨我來吧。”
說罷,裴景銘徑直朝著窗邊走去,陸宴清見狀緊隨其後。
來到窗前,裴景銘停下了腳步,陸宴清疑惑發問道:“難不成要從這跳下去?”
裴景銘微微頷首,“沒錯,跟緊我。”
沒再多愣,裴景銘跳出窗子向下落去。
陸宴清雖然不知為何要從這跳下去,但他仍舊選擇了相信裴景銘,緊跟著裴景銘跳入了這深不見底的極淵之中。
四周一片昏暗,隻有裴景銘腰間的玉佩散發著一抹熒綠色的光芒,陸宴清踏著儒虛緊緊跟隨。
不多時,陸宴清隻感覺周圍的空氣越發稀薄,但周圍的環境卻沒有絲毫變化。
這處空間十分的玄妙,陸宴清置身其中漸漸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同時也喪失了方向感。
倘若不是裴景銘一直在陸宴清的不遠處,陸宴清恐怕早已喪失理智。
“把這個吃了。”
就在這時,隻見前方的裴景銘突然回過身來朝著陸宴清拋出了一個瓷瓶。
陸宴清趕忙接過好奇詢問道:“不良帥大人,這是什?”
裴景銘解釋道:“此丹藥可屏蔽天機,以你目前的修為還無法突破天道抵達域外交界處。”
“原來如此。”陸宴清了然頷首。
隨後,陸宴清打開瓷瓶將其中的丹藥吞入腹中。
一時間陸宴清仿佛打開了什枷鎖一般,令陸宴清渾身一鬆且沒有了空氣稀薄之感。
看來陸宴清之所以感覺呼吸困難並非是因為空氣稀薄,而是天道意誌對陸宴清的限製。
就這樣一直下落,陸宴清漸漸沒有了時間的概念,隻能一直緊跟在裴景銘的身後。
不知過去了多久,陸宴清終於是在腳下發現了一抹光亮,這讓陸宴清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不良帥大人,我們是要到了嗎?”陸宴清出聲發問。
裴景銘背對著陸宴清微微頷首,“沒錯,從那出去便到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光點逐漸擴大,一抹大地的土黃色映入眼簾。
在出了那黑漆漆的通道後,一片遍地溝壑的土地出現在了陸宴清的腳下,這讓陸宴清不禁微微一愣,忍不住呢喃自語道:“這……這竟然和我在儒祖墓中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樣!”
聞言,裴景銘輕笑了一聲,“看來儒祖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
陸宴清跟隨裴景銘落在了一座山峰之上,而在前方十外的地方則矗立著一道碩大的屏障,屏障向兩邊延展一眼望不到邊際,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屏障應該就是當年儒祖三人布下的陣法。
“這就是域外交界處?”陸宴清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
他本以為異族會從外太空攻打而來,顯然陸宴清用魂穿前的認知來定義這個仙俠世界並不合適。
裴景銘微微頷首,“沒錯,這就是域外交界處,此處就交給你來鎮守了,切不可讓那異族穿過那通道,否則整個靈巔仙陸將毀於一旦!”
“那異族會在何時攻打而來?您又要去哪?”陸宴清神情嚴肅的出聲詢問。
裴景銘耐心的回應道:“異族將會在六個時辰後攻打而來,而我則要去域外幫助儒祖他們。”
沒想到裴景銘竟有資格能與儒祖他們並肩作戰,但陸宴清對此一點都不羨慕,因為他們將直麵異族的進攻,光是想想陸宴清都感到萬分凶險。
“我就先走了,這就交給你了。”
說罷,裴景銘便揚長而去,留下陸宴清矗立在這遍地溝壑的土地之上。
一時間,陸宴清仿佛這世間就隻有自己一人一般。
片刻過後,陸宴清猛然回過神來緩緩回頭向著身後那黑漆漆的通道看去。
“我並非孤身一人,我身後可還站著皖煙、瓊溪、煙柔……”
眾人的臉龐在陸宴清的腦海中一一閃過,陸宴清的目光越發火熱。
“什狗屁異族,我定要將你們屠殺殆盡!”
陸宴清仰天怒吼道,一股無形的罡氣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半響後,陸宴清長吸了一口涼氣,令自己冷靜下來。
沒再多愣,陸宴清隨即準備了起來。
……
靈巔仙陸域外,裴景銘懸浮在一片屍山血海之上,這便是儒聖阻止異族的戰場,即便過了千年血色也未曾幹涸。
不多時,三個光點劃破天際,朝著裴景銘迎麵而來。
見狀,裴景銘麵露感慨之色,朝著三個光點微微拱手道:“見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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