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結束之後,賀淩和陸雲天還是去格鬥擂台打了一架。
最後兩人分別受了一些輕傷,不重,但頂級apha的力道不容小覷,總歸要吃點苦頭。
粗重的呼吸伴隨著身體的鈍痛,不時泄出幾聲低咳,汗水順著高挺的鼻梁滑落,將襯衫打濕,顯露出鮮明的肌肉輪廓。
陸雲天撩了一把汗濕的金發,有力的雙臂搭在圍欄半垂著頭喘息,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麵,很快積了一小灘。
剛才酣暢淋漓的格鬥總算把他內心的火氣釋放了出去,疼痛中夾雜著爽快,似乎將一切的痛苦和煩悶盡數宣泄。
賀淩也是一樣。
apha靠坐在一旁的台階上,擰緊了眉,半闔著眼調整著急促的呼吸。
他身上的白色作戰服已經濕透,額前的幾縷銀發被打濕,淩亂地貼在臉側。汗水順著修長的脖頸蜿蜒而下,在陽光下的照耀下像是蒙了一層油光,整個人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
這樣的賀淩,平時的冷漠疏離消散了大半,仿佛從高高在上的神變成了人,看起來更加真實。
也沒那讓人厭惡了。
陸雲□□對麵瞥了一眼,抓起搭在脖子的毛巾擦了擦滑落的汗水,硬朗的麵部線條在陽光下越發清晰,帥氣逼人。
看到這一幕,旁邊擂台練習格鬥的oega們和不少bea一個個臉色漲紅,心跳加速,視線無法控製地往那個方向偷偷看去。
即使隔著這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兩個頂a爆炸的荷爾蒙,淡淡的信息素逸散在空氣中,讓他們臉上的紅暈更多了幾分。衣服內凸顯的肌肉線條流暢有力,晶瑩的汗珠沿著臉龐滾落,身材完美到讓他們想要尖叫。
比最當紅的男模還要養眼,簡直是一場視覺上的饕餮盛宴。
尤其是賀淩學長,這樣的他實在太少見了,清冷與性感並存,散發著獨一味二的魅力,令人著迷。
很多人強自按住砰砰作響的心跳,激動的情緒讓血液都開始沸騰。
這樣的apha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孤月變成了觸手可及的玉石珠寶,不嚐試一次怎甘心,哪怕能多說幾句話
然而,當勉強鼓起的勇氣和小鹿亂撞的心情對上那雙冰封的眼眸時,像是被一盆涼水兜頭潑下,所有的一切都盡數化為泡影,讓他們一下子讓從幻想中清醒了過來。
冷。
不帶一絲溫度的徹骨的寒。
明明隻是淡淡的一瞥,卻讓人從頭到腳都涼到了骨子。
賀淩還是那個冷漠疏離的高冷之花,從不讓其他人靠近三米內的天邊孤月,隻可抬著頭仰望。
而那雙冰封的眼眸隻會為一個人融化。
邵星瀾提前回到了宿舍。
剛滿18歲的少年仰躺在床上,用枕頭蓋住了頭。
之前說好的有話要對沈言哥哥講,可是現在——
要告白嗎?
就算自己說出來也會被拒絕,而且,沈言哥哥肯定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意。
心照不宣。
那還是不要了。
邵星瀾緊咬住下唇,骨節分明的手指深深陷進枕頭中,隻在邊緣露出些許淩亂的碎發。
他不想被沈言哥哥拒絕,哪怕隻是想想都覺得難受。
光腦響起了視頻通話請求,少年猛地將枕頭扔在一旁,從床上坐起。
白嫩的臉因為呼吸不暢而染上紅暈,長睫濕漉漉的,表情失落,看起來有著幾分可憐。
對麵是邵星瀾的父親邵綏,邵氏龐大帝國的家主。
他在外是叱吒風雲的商業巨擘,氣質沉穩,很有手腕;但在家從不會擺什架子,對自己的家人十分愛護。
邵綏歎了口氣“星瀾,18歲的生日宴不比以往,畢竟是你的成年禮,至少要出來見一見賓客。”
這是無法避免的。
生意場上的社交除了正常的談判、會議,還包括各種酒會、宴會等等,更何況這次要舉辦的是邵氏繼承人18歲的生日宴,恐怕整個首都星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
邵星瀾現在年紀還小,邵綏對兒子沒有太多要求,但起碼要見見幾個比較重要的合作商,維持一下表麵的禮儀。
邵星瀾垂下眼“我不想去,您就說我不能出學校。”
第一軍校雖然是半封閉式的學校,平時無事不得離校,但周末本就是自由訓練時間,有正當理由自然能夠出門。
邵綏無奈,開始哄兒子“你還想要什禮物,改造的機甲?我已經托人去問那個叫唐柯的機甲師了,配合另外兩位大師級機甲師,應該能”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邵星瀾就想到賀淩炫耀的話,心酸得直冒泡。
他用枕頭再次蒙住臉,往後一仰倒在床上,聲音悶悶的“我不去!”
邵綏“”
這不是他之前最想要的嗎,怎越說越生氣了。
唉。
邵綏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因為邵星瀾精神力暴動的症狀,他心疼還來不及,平時哪舍得苛責。
而且兒子的天賦這高,又很有商業頭腦,作為父親的邵綏深感驕傲,很少會約束對方,從而造成了如今的場麵。
邵綏看著掛斷的通訊,再一次歎氣。
之前的生日宴偶爾缺席也沒什,但是這次不一樣。
在帝國法律中,成年便意味著正式擁有了繼承權,邵星瀾起碼要去宴會上亮個相,與各大合作商打個招呼才不至於失禮。
要怎才能讓兒子參加呢?
他又不可能去第一軍校綁人。
正煩躁著,邵綏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沈言的臉。
想起曹崇反饋上來的消息,自己兒子為了幫對方購買材料幾乎把行業內翻了個遍,同時沈言又是救了他的人,本身還那出色,如此看來——
星瀾絕對喜歡對方。
有辦法了。
沈言剛從圖書館出來不久,便接到了邵綏的視頻通話申請。
他將懸浮車設定好路線,很快接通了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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