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再言那堵牆吧！由於坑被填平了，料被用了，它最終也未能站起來，一直都是那矮，矮的那豬一樣的豬還可以跳回去。多年以後，我從他鄉歸來，再回學校看看，緬懷逝去時光感懷故人的時候，發現路已經被修整過了。不會再出現‘池塘’了。而那堵牆已然健在，都這多年過去了，它還在。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為了紀念少先隊員們為人民服務的光榮事跡，而被永久保存下來成為了一座不朽的‘豐碑’還是怎著了。

    以上那些都是後來的事情了，讓我們接著講那時那天的情形。

    在紅領巾們宣誓完畢以後，校長大人開始在上麵講話。其實，這類講話聽不聽都無所謂一樣。無非就是把《思想品德》上的那些東西，斷章拆句再重組一下而已。但我沒想到的是，校長他居然能夠段完了再拆，拆完了又斷，段完了又一次拆，好像不折騰出一部《紅樓夢》不罷休似的。校長大人在台上唾汁橫飛，猶如傾盆暴雨，我在下麵百無聊賴，想說話卻不能說話。為了能夠向周圍的同學交流，我從兜掏出紙和筆，思索著應該向周圍的同學表達一個怎樣的意思。認真思考過後，決定為校長的講話做個總結。但令我難以取舍的是，我不知該用廢話這個詞呢！還是該用屁話這個詞？最後，經過我小心求證，大膽假設，精益求精，費盡思量，舍生難忘的慎重思考之後，終於塵埃落定，開花結果，敲章蓋印，一錘定音。決定用我遠渡重洋，神遊古今，上天入地之後修成正果的‘廢屁’這個詞。於是我立馬寫下龍騰日月、鳳舞九天、行雲流水、飛馬橫空、為星月增輝、令乾坤添色、橫是橫，豎是豎，天地驚，鬼神泣，瀉宇宙蒼生之奧秘，揭天地萬物之本性的兩個中華漢字“廢屁”。

    寫完之後，交給了我左手邊的一同學。該同學看過之後微微一笑又交給了另一同學。另一同學看完以後又交給了另另一同學。但不知怎搞的就偉到了教導主任哪，而該主任昨日又剛參加完一個不知什什的會來著。主任他坐的位置不是很好，剛巧靠近哪個什樣專家學者聽聞在當地教育界還挺權威的一人。所以於會之人提問題之時都沒有當麵道來而是寫紙條遞上去的。我們主任呢！又恰好靠近哪‘權威’，以至於他就成了‘眾人之手’所有的問題都是經主任之手到達‘權威’哪的。弄得‘權威’頻頻對他凝目，含情與否就不得而知了。搞的主任心如妙齡懷春少女一般：小鹿亂撞、忐忑不已，也不知此情歸屬何處，是好是壞，反正紙條倒是遞順了手。

    也不知是哪個該死的瞎了眼啦？遞給了政教主任，而主任又恰巧挨著校長老爺，不知不覺的就順手遞了上去。校長大人接到紙條後，當時表示詫異。但還是打開看了，看過之後臉當時就紅了。被火燒的——怒火。校長立馬把雙眼瞪的老大，大的足以讓**都感到自卑。然後，校長大人又衝政教主任吼了一句當時在我看來很經典的一句話，這句話是我在這一天當中惟一記得的一句話。而且直至今日也難已望懷。

    這句話就是：“你他媽的什意思”。

    從此以後，我會說他媽的了！

    主任給問懵了，匆忙跑上去一看，臉當時就白了。估計是給凍的，心從剛才嬌陽似火的三伏夏日變做了淩烈寒風中的數九冬凍了。腦子不住的在罵，昨天哪個什屁會，坐了兩個小時的硬板凳、挨了一臉的吐沫星子、提心吊膽了半日什沒聽懂不說，還落這一破習慣。

    胸中雖有埋怨、腳下卻不停。來到剛剛給他紙條的同學身邊，指著該同學的鼻子吼道：“說，你什意思？”

    其聲音之大竟蓋過了校長。堪比三國時期之燕人張翼德也！如若這句話是衝我吼出來的話，估摸著我得像夏侯傑同誌一樣破膽了。

    該同學嚇壞了，還好沒有破膽。畢竟不是自己寫的嘛！幾個秒鍾之後指著身邊的一個同學說：“是他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