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時間過得是很快的，我們很容易就去掉了某個時間段，常常會感覺自己的人生不是很完整。有些人感覺自己的人生不完整是因為，他們有許多想要的東西未曾得到，而我則多是因為憶不起多年以前的今天我是怎樣渡過的，這感覺讓人難過很不好，但時常會出現並不受我的控製。所以在難過以外，又增加了一個苦惱，這讓我更加不好過。這種感覺會讓我一閑下來，無事可做的時候，就不斷努力回想自己以前的事物，但往往不會出現社結果。時常懷疑自己以前是否真正的生活著，那些似有若無的人和物，究竟是前生還是今世，讓人感覺虛幻的不真實，但時而又會出現一些特別清晰的記憶，似雨後的景色一般，清晰的同樣讓人感到不真實。但此時，我會好過一些。比如我的朋友、軍。此刻就出現在我記憶的腦海。可是在我與軍相處的日子。我們之間出去共同語言之外，好像並沒有發生什特別的事情。

    好吧！現在我們順著時間往下走。小學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我們都順利的畢了業，開始了我們的初中生活。這時，我與軍也分開了，他上了一所私立的中學，而我則去了當時在本地出了名的混學校二中。

    提到二中，當真是威名遠揚，從此處走出去的人在我們那是很有來頭的。說來，這是一件跟奇特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二中也隻是在自己的校園窩鬥。不久以後，便鬥出了幾位高手。諸高手之下，又有眾多是追隨者，所以，在有一段時間二中是很不平靜的，各高手之間拆招不斷。

    這樣的事情往往發生在夜幕降臨之際。天空中除去一輪如鉤的彎月和數點寒星再無別物。一排高大的楊樹在微風中發出絲絲聲響。風，偶爾會吹起牆角的一縷塵土，在樹與牆的中間，是一條寬闊的馬路，此時已被幾十號人給站滿了，這數十人又自然而然的分做兩個陣營。一般此時會響起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質問聲，而另一方是帶有問候對方父母代女性髒話的回答。在話不投機，言無可言之際，總會有一方先喊出一聲“打”。要知道，這一聲是很有穿透力的。每位在眾者仿佛都在等待它的響起。此聲過後，不僅僅是自己這一邊激情難耐、熱血澎湃，對方的人馬更是會積極熱情主動的飛奔而來。之後，便是如雨的汙言穢語中夾雜著幾聲慘叫。直到一方敗北，哄散而逃的時候，另一方則像是吃了海參，服了蟲草般的精神煥發戰鬥力大增。因為這是最後的高潮，也是最解氣的時候到了。

    曆史的經驗告訴我們，無論多訓練有素的隊伍，隻要戰敗，在撤退之時都難免會有殘兵留下。那些腿腳不利索，沒能夠跑掉的戰敗者往往是戰鬥之後最倒黴的。勝利的一方會圍著未能逃掉的一人或是幾個人拳打腳踢，直到對方求饒不止，自己餘怒全消方才罷手。但這並不代表著結束，有時贏家會講一些更為難聽的話語，有不解氣者，會吐幾口帶血的濃痰。更有過分者會把小便排泄到他人身上。這樣做的結果往往適得其反。本已打算就正罷手的一些人，事後往往不甘受辱，會在身體完全康複之後，做更加精心，更加充分的準備來報仇雪恨，洗刷恥辱。於是，上一幕又將重演。好似曆史上的改朝換代一般，所不同的是，一個需要數十數百的時間，另一個隻需要十天半月罷了。

    眾所周知，無論構思怎樣精彩的故事，隻要重複都會變得無聊。於是二生漸漸由二中轉向了其他學校，在訪問過眾學校之後，又走出學校，邁向了社會。二中的威名就這樣傳播開了。對此，有些老師竟然頗為得意，這讓我很有點想不通，不明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