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唱片機播放著隨性自由的爵士樂,兩張單人沙發,兩名相同樣貌的少年麵麵相覷。
“對不起,讓你消失這久……”我愧疚的說道。
陸北淡淡一笑說:“那你打算怎補償我?”
我低頭不語。
“其實我根本沒有消失,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一切?包括……”
“包括你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喜歡同桌小花,初中時加入過葬愛家族,高中與班花告白被無情拒絕,還有最近電腦又增加了一個t的學習資料……”
“打住!不要再說了……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把我的擔心還回來。”
“我隻是在你短暫的死亡過程中誕生的另一個人格,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甚至都不能說是一個完整的靈魂,我不想影響你的生活,默默的陪著你,通過你的眼睛體驗這個世界,我就已經滿足了。”
“你和我一樣,都是完整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比我先進入這個身體,死過一次的我還是之前的我?也許我們兩個加起來才是最開始的那個靈魂。”
陸北擺擺手說:“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聊,不過現在不是時候,記住,我可以隨時觀察到你的視角,並且可以預見三秒之後發生的事情,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接管你的身體,隻要你在心中默許就好了……細節之後有時間再跟你解釋,現在記住這幾點就好了……”
隨著房間內越來越暗,陸北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遠。
……
“老四……你做噩夢了?”飛哥將我搖醒說道:“孩子咋啦?想媳婦了?哭的這個深情……”說完還不忘在我臉上拍了兩巴掌。
“滾,做個噩夢而已。”
“切,做個噩夢嘴還那碎,一會對不起,一會我想你的,指定是夢見老情人了。”
剛哥:“清醒一下吧,已經到萬合商場站了。”
看了看車窗外,和之前的站台一樣,空無一人,靜的可怕。
我喊來駕駛員問道:“你知道警務室具體位置?”
“這是f2,我記得從前麵的樓梯上去f1,然後去3號出站口,警務室就在那。”
“事不宜遲,各位,我們走吧。”我對眾人說道。
這時一直在角落的任道遠說道:“我可不去送死!我就在這等著你們回來。”
聽他這一說,駕駛員和其他幾名乘客也都麵露難色,顯然是又想當縮頭烏龜。
我冷冷的說道:“任道遠,你犯什病?”
這時候飛哥的暴脾氣上來了。“我看他不是什大病,打一頓就好了。”說著便想去教訓任道遠。
我攔下飛哥說:“我們拿了武器直接去商場就行了,憑什要冒險回來救你?”
“哼,你愛救不救,她必須要回來!”任道遠一指陳警官。
這任道遠真是卑鄙,他早就料到剛哥礙於警察的身份,不可能放任他們困死在地鐵,每次到關鍵時刻他就煽動別人與我們對立,動不動就在背後耍陰招,看來不得不想辦法甩掉他。
剛哥:“陸南,我們拿到武器之後你和林飛先去商場,我回來接應這些人。”
思考片刻我冷聲問道:“最後問一次,還有沒有想和我們一起走的?”
沒人應聲……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ok,給你們機會你們也不中用啊。”向飛哥和剛哥揮了揮手,三人便向站台走去。
……
車站一個喪屍都沒有,反而讓人生疑,偌大的車站隻能聽見閘口禁止通行的提示音,我們三人兩手空空的向f1層走去,f1層的地板剛進入視野中,我整個人都怔住了,隻見一雙雙腳佇立在出站的閘口前一動不動,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麵撲來。
看樣子喪屍都是被閘口的提示音吸引了,我連忙打手勢讓二人不要出聲,我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上麵的情況。
剛哥突然在我耳邊低聲道,“現在怎辦?”
耳邊的鼻息讓我渾身一抖,剛哥名字雖然像個男的,人卻是個漂亮的禦姐,突然湊近讓我這個母胎solo的單身狗措手不及,我挪了挪身子,盡量離剛哥遠點,不然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喪屍應該是被聲音吸引了,我們用手機設定個1分鍾後的鬧鈴,扔到警務室的反方向,借此機會偷偷溜過去。”
二人聽完都給我打了個ok的手勢,然後我們三人就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都不肯掏出手機?
我向飛哥一伸手,飛哥搖搖頭,反問我倆為啥要用他的。
“剛哥的手機沒準以後還能聯係到救援,我的手機剛逃跑不知道丟哪了,就你用的24k純山寨機,扛造!”
飛哥忍痛將鬧鈴設置好,還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淚。
“行了,要是還有以後,我砸鍋賣鐵再賠你一個……水果的。”
飛哥表情瞬間嚴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完牟足了勁將手機甩了出去,大力出奇跡,手機足足飛出去四五十米,砸在牆壁上,摔個粉碎。
我和剛哥直接呆住,恨不得掐死滿腦子肌肉的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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