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蒼茫。
清平郡主虞素素對宋媞媞恨之入骨,而她未來的夫君大皇子亦是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皇子所。
蕭玄冥滿臉怒容,對著蕭安破口大罵:“蕭安,你口口聲聲說此次賞花夜宴能讓宋媞媞成為本殿的賤妾,為何又讓她逃過一劫?”
蕭安背脊骨發涼,忍不住後怕起來。宋媞媞的手段太殘忍,心思太惡毒了。
她敢在父皇麵前玩弄心思,將清平郡主算計得丟了清白,還能全身而退。
如今再加上有性情殘暴的蕭玦庇護,簡直是如虎添翼。
如若被她知道都是他慫恿蕭玄冥對她下手,絕不會輕易饒了他。他必須要先下手為強,將宋媞媞鏟除。
撲通一聲。
蕭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爬過去蕭玄冥的腳下,哀聲道:“大皇兄,原本此次計劃是天衣無縫的。這一切都是蕭玦在從中作梗啊!”
“安親眼所見他將本應落水的衡陽縣主拉了回來,再將無辜的清平郡主推下水,故此計劃才會生變。”
蕭玄冥腦海中登時浮現著蕭玦狠戾人的丹鳳眼,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他又驚又怒,斥道:“本殿何時招惹過蕭玦,他為何要與本殿作對!”
蕭安眼睛閃著冰冷的光芒,道:“是因為衡陽縣主。”
“大皇兄,你可記得在皇家寺廟,你分明派了精兵擄走宋媞媞,但所有精兵有去無回,她卻毫發無損,實在詭異。”
“今夜蕭玦在眾人麵前如此維護她,讓安恍然大悟,那日在皇家寺廟,也是他在護著她。”
蕭玄冥心中怒火在升騰,他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蕭玦,宋媞媞,你們這對狗男女,本殿饒不了你們!”
蕭安向來表現得極為怯弱的臉龐染上了一絲陰狠,道:“大皇兄,隻有你殺了宋媞媞,蕭玦痛徹心扉,你心中的鬱氣才會消散。”
蕭玄冥臉色一沉,道:“殺了宋媞媞?”
他還未將宋媞媞擄到他的床笫上,用盡手段將她折磨,將她逼成一個瘋瘋癲癲的蕩婦。
看她還敢不敢水性楊花背叛了他,與蕭玦勾搭在一起!
蕭安語氣陰惻惻:“不錯。大皇兄,宋媞媞多智近妖,極難對付,隻有出其不意將她殺死,才有勝算。”
“再且,父皇本就是想要打壓宋丞相府,大皇兄將宋媞媞鏟除,必定會重新得父皇器重,至於蕭玦,他青睞宋媞媞,必定是惹父皇厭棄,廢了太子之位。”
“到時候,皇位還不是大皇兄的囊中之物?”
蕭玄冥幾乎是沉浸在蕭安編織的美夢當中,是啊,隻要他登基為皇,要什絕色的美人沒有。
宋媞媞死了倒也不可惜。
他目露著貪婪的光芒,撫摸著大掌:“老三,你有什方法能將宋媞媞那個賤人殺死?”
蕭安正等著對方的問話,他霍地一聲站了起來,附在蕭玄冥耳朵邊說過了幾句話。
蕭玄冥聽罷,他放聲大笑:“老三啊老三,平日本殿實在看不出你還有如此聰明的一麵。”
“你放心,待本殿大業一成,絕對不會虧待你。”
蕭安諂媚道:“安在此預祝大皇兄得償所願,登上皇位。”
然,他在心底輕蔑道,蠢貨一個。
蕭玄冥殺了宋媞媞之後,視她如珠如寶的宋丞相府與皇祖母怎可能輕易放過他?
再瞧瞧蕭玦今日夜對她的偏寵,他若敢對她動了手,依照蕭玦狠辣無情的性子,心生報複,隻怕他會比宋媞媞死得慘烈上百倍。
蕭安惡毒一笑,他隻需作壁上觀。
他的心頭大患宋媞媞死去,蕭玦與蕭玄冥鬥得你死我活。
一箭雙雕,實在妙極!
……
月色朦朧,晚風徐徐吹來,纏綿又撩人。
宋媞媞從桃林增嬌盈媚地走回弄玉苑,後背的肌膚尚且還殘留著蕭玦硬邦邦肌理的炙燙溫度。
深重的呼吸聲,清冽好聞的氣息,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將她吞噬,重重交疊出致命的性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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