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社恐小白向大家招了招手,尷尬地笑笑。
座位上各仙門的掌門人紛紛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讓金世輪認主的人,就這小黃毛丫頭?!
“來,坐。”蕭昌鈺將白若生招攬到她之前坐的位置上。
白若生走過去,發現金世輪就橫躺在大堂一側,也沒人給它挪個位置。
“怎不挪個地兒啊?多占位置。”白若生說著,彎下腰,單手把金世輪提起來,隨手扔到了座位後麵的空地上。
各處驚愕的目光有如激光一樣射來。
蕭昌鈺到底還是見過了,穩重一些,笑著上前解釋道:“這金世輪不是認您做了主人嘛,現在全天下估計也就您一個人能拿動它了。”
“這神奇?”白若生挑眉,在位置上坐了下來,卻發現自己對麵就是歐陽策。
上次他還橫鼻子豎眼地對她,這次見她就是一副心看不起她卻又不得不看起她的便秘表情。
白若生看著他這幅樣子,不禁在心冷笑一聲。
歐陽策身邊是蘇濟川,看得出來,他已經見過蘇曦了。
兩人對視之時,蘇濟川朝白若生溫和地笑了笑,但白若生卻能從他的笑容看出濃重的悲傷和憂慮。
“現下人齊了,我們便來商討一下,該如何救治被金世輪所傷的人吧。”蕭昌鈺坐在主位上說道。
“這金世輪也是上古神器,除過這次,還從未聽說有人能活著從它附近逃脫,這隻怕難辦啊。”坐在白若生身邊的一個掌門人說道。
歐陽策大喇喇地坐著,肥碩的肚子被墨綠色的衣服包裹,活像一顆油光發亮的大西瓜。
被別人搶了第一個發言的機會,他瞥了說話的掌門一眼,似是責怪他不懂規矩。
而後他又把目光移到白若生臉上,輕蔑地笑了一聲:“這不有主人在這兒嗎?讓主人說說。”
白若生不甚明顯地翻了個白眼,對著眾人謙遜地說道:“說來慚愧,這金世輪認主實在是出自偶然,我在此之前還不知道世上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呢。這解救之法,我也不知。”
歐陽策冷哼一聲,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白若生看不慣他這樣子陰陽怪氣、誰都入不了眼的樣子,便故意笑眯眯地說道:“現在三大宗門,沈宗主不幸遭難,蕭宗主還年紀尚輕,歐陽宗主修道多年,見多識廣,我想該不會不知道吧?”
歐陽策聞言一怔,有些掩飾地理了理衣袍,耳根微微發紅。
他輕咳一聲,道:“這個我這些年的確是見過不少寶物,隻是這金世輪太過特別,古書上的記載又實在不多,我也”
“您也不知道啊?”白若生皺著眉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其他仙門的掌門人也沒少被歐陽策輕蔑過,這下看他吃癟,都不動聲色地暗笑。
“您不知道就早說啊。”白若生音量故意放得很高,“我看您這趾高氣昂的樣子,還以為您什都知道呢。”
白若生哈哈一笑,其他掌門人也都附和地笑笑。
歐陽策被當眾下了麵子,盯著白若生的目光凶狠地恨不得把她活剮了。
幸而蕭昌鈺懂得識言觀色,忙出來打圓場道:“這金世輪還是太過神秘,歐陽宗主有所不知也是正常,眼下我們還是趕緊商討一下有什可以嚐試的法子吧,畢竟受傷的人可等不得啊。”
蘇濟川沒有參與大家的暗流湧動,而是一臉愁容地說道:“是啊,再幹耗下去,他們的身體將有不可逆轉的損害。”
白若生看著他的樣子很是不忍,便將蕭昌鈺的想法提了出來:“我剛來的時候,其實已經與蕭宗主商討過此事。他說從哪吸進去的,從哪放出來最好。可畢竟我對金世輪太不熟悉,不知各位掌門人覺得可否一試?”
“這是否太過危險啊?”坐在白若生身邊的掌門道,“萬一弄不好,救不了人不說,這所有的人豈不是都要遭殃?”
“是啊,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可是要出大事的啊。”另一個掌門也道。
其他掌門也都點頭,附和著他們的說法。
蕭昌鈺從善如流:“那我們還是商討一些更為穩妥安全的辦法吧。”
之後大家的討論無非和蕭聞野提的一樣,給傷者注入功力來補足他們被吸走的氣血。
說來說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各家便都去準備東西了。
金世輪無人能拿,白若生便一路抱著回了自己的小院。
夕陽西下,金世輪在暮色中反射著金光。
白若生蹲在它旁邊,看著它精巧神秘的架構,不禁開始上手摸索。
“這就是金世輪?”
蕭聞野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白若生回頭看了他一眼:“嗯。”
蕭聞野蹲到她身邊,垂眸打量了一下,問道:“那你現在準備做什?”
白若生轉過頭看著他:“你能不能帶我去個荒郊野嶺啊?我好撥弄撥弄,看看還有沒有什機關。在這我怕一個不小心把大家都弄死,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蕭聞野輕笑一聲:“好啊。”
他站起身,朝白若生伸出手。
白若生便一手拿著金世輪,另一手放進他掌心。
這次的距離似乎真的很遠,白若生感覺有很長一陣都是暈眩的。
待她感覺自己不再移動時,睜眼就發現他們已經到了一片荒漠。
“這方圓幾十都沒人,你放心搞吧。”蕭聞野鬆開她的手說道。
白若生把金世輪放到地上,剛要擺弄,便想起什,回頭看向他:“你不走嗎?”
蕭聞野勾起一抹笑:“怕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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