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雨的娘的葬禮在幾天前結束了。我沒有參加，隻是在遠處遠遠地瞧了一會兒。絲雨應該沒少在這麵花錢，我瞧見她爹站在一邊，臉色鐵青的。

    除了絲雨，那場葬禮沒一個孩子參加，大人們總是不太許孩子們看到這些的。不過那條街的很多人家的大人都去了——他們都挺心疼絲雨的。

    我媽媽也去了，我是跟著媽媽過去的，徐朗站在我邊上，跟我一起在遠處目送他們送葬。

    “徐朗，”徐朗看過來，他的桃花眼有些泛紅，我輕聲問他，“為什呢？”為什絲雨要擁有這樣的人生呢？

    “大概是命不好吧。”徐朗更著嗓子回答我。

    我想反駁他，卻又不知道怎去反駁，隻是低下頭掐自己的衣角，揉搓到它發皺。

    回家的時候，媽媽邊上多了個絲雨。她提著一個帆布袋和一個書包，那是她現在全部的家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