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特助知道送文蘭回學校有概率會碰到宋星眠,但沒想到這快就碰上了。
礙於張雯在場,他隻是朝宋星眠微微頷首。
宋星眠在看清他的臉後也是一愣,忽視文蘭不帶善意的眼神跟著張雯進了學校。
“欸,星星,文蘭身邊的那個男人我總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但是具體是在哪兒我也忘記了。你覺得他熟悉嗎?”
熟悉啊,怎會不熟悉呢。
那是顧裴的特助,經常跟在顧裴身後的助理。
看來這次他又是出的私差。
“不認識。”宋星眠搖頭,“我們快走吧,夜風好大啊。”
“嘶。也是,冷颼颼地。”
回去後張雯拉著她鬧到半夜,宋星眠喝了點酒,很快臉頰兩邊就升起紅暈。頭也暈乎乎的,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
零點一過,這個生日也算過完了。
宿舍變得靜謐。
宋星眠在陽台洗漱。
寒風凜冽刮過耳畔,水龍頭流出來的水也是冰涼刺骨。
她彎腰捧起一把冷水潑在臉上,迷亂的意識瞬間清醒。
看著鏡子的自己,鬢角被水打濕,臉上的水滴順著往下,匯集在下巴一顆一顆的砸在洗漱池上。
宋星眠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拉開陽台門走了進去。
張雯喝的酒比她還多,現在已經躺床上呼呼大睡了,偶爾發出幾聲囈語。
她把桌麵收拾幹淨後才上床睡覺,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宋星眠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好在沒有早課,也算幸運。
宋星眠撐著床板起來,手摸到枕頭,濕濕的。
神之際,張雯打著哈欠從陽台進來。瞥到床上支起半個身子的宋星眠,說:“星星,你昨晚是做了什不好的夢了嗎,哭了好久。”
“?”宋星眠轉頭看她,“我哭了嗎?”
“我後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了你在哭,斷斷續續的。”
“啊?對不起啊雯雯,吵到你了。”
張雯衝她笑,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你的哭聲又不大怎可能吵得到我。”
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宋星眠耷拉下眼皮,下床洗漱。
眼睛有點腫。
下午,天氣陰沉沉的,看樣子要下雨。
宋星眠臨出門前折返回去拿了把傘帶在身上。
下午的課正上到一半教室外麵就響起劈啪啦地雨滴擊打窗戶的聲音。
天空黑壓壓一片,厚重的烏雲遮住了光,仿佛末日到來。
窗外大榕樹的樹葉在狂風中搖晃,乍一看好似吞人的妖怪。
宋星眠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一切讓她頭皮發麻。她強裝鎮定,逼自己忽略外麵的噪音,專心聽課。
終於。
熬到了下課。
宋星眠渾身癱軟,趴在桌麵上平複心情。
等會兒還有一節專業課,得認真聽。
雷電像是聽到她的心聲一般平地悶出一聲響雷,“——”地一聲,像要把天空炸開個口子,好讓大雨能順利落下。
教室人聲嘈雜,時不時也有被驚雷嚇到的女生驚叫。
宋星眠慢吞吞地起身,拿上自己的東西去往下一個教室。
下一節課不是在這棟教學樓上,在大門那邊的第五教學樓。
門口堆了很多人,地下淌滿了水。有的人沒拿傘直接衝進雨,有的人站在原地等著送傘的朋友,還有的人猶豫要不要出去。
“叮鈴鈴”
上課預備鈴響了。
宋星眠咬了咬牙,拿出傘從人群中穿過,撐傘離開。
直到下課,外麵的雨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走廊盡頭人頭攢動,宋星眠順著人流緩慢前進。包的手機適時響起。
她低頭把手機拿出來,匆匆一瞥,是顧裴的電話。
宋星眠離開人群隨便進了一間空教室,周圍不吵了她才接聽電話。
“喂,阿裴。”
“喂,欸,嫂子是我,李絕。”李絕握著顧裴的手機,斜眼瞥了下靠在沙發背上神誌不清的顧裴。
宋星眠微愣了愣,說:“李絕,怎了?”
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不好的畫麵,聲音都急促起來:“阿裴怎了?”
“沒事沒事,嫂子你別擔心。”
“就是顧裴他喝醉了,我們都弄不動他。要不你來試試?”
幾乎是下意識地,“好。把地址發我,我馬上來。”
“好的嫂子。”掛斷電話之前李絕又說道:“嫂子,外麵雨下挺大,你注意安全。”
電話掛斷,宋星眠走出教室,走廊外麵沒什人了。
她拿著傘跑下樓。
一出教學樓,一道悶雷就在她頭頂響起,嚇得她步子一頓,而後穩定心神快步往大門走。
大雨堵路,宋星眠到達李絕給她發的地址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李絕怕她找不到路特地站在大廳等她,看到人來了就迎上去。
跟著李絕來到包廂,包廂門一打開,一大股酒味撲鼻而來。
茶幾上也擺滿了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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