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好似就等著我這句話,我瞧著他的手機屏倒也不在通話頁麵——但我顧不上那多了,“鬼卒大哥和我說過,若是能藏一藏,先把投胎手續文件交上去,不拘哪給他住一晚,等明天第三季度投胎名額放開了,再給他慢慢談嘛。是個法子領導?”
“你背沒背過地府手冊?”含煙佯怒,“之前這些陰差陽錯的事情我不追究倒也罷了,你現在一個新人,也願意為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指標要亂造一氣!”
我的腦袋閃現那個死活不肯投胎的老頭鬼的一句至理名言,像走馬燈反複回放,“領導,規矩是死的,咱們鬼是活的啊!領導,您想想辦法!!”
話說含煙的腿還挺好抱的,到現在還在我的臂彎,也沒有抽開的意思。我更更咽咽,抬頭卻正好對上了含煙眼中一絲轉瞬即逝的促狹,他長歎,“方法真的也不是沒有。就看小孟你願不願意開口。”
我有一種上當受騙卻心甘情願的感覺,溺水之人看到稻草也是要抱的,“領導快賜教我!”
“規矩是死的,你和你爸爸說說,鬼是活的,造一條規矩不就行了,還是個生錢的法子,我們這塊後山有個風景秀麗的小平坡,我覺得那塊造個招待所很不錯,不願走的鬼住一段時間,咱們收一些招待費。”
我抬起眼,有點狐疑地看著慈眉善目的含煙,他不為所動,“富曲也這想的,他年紀大了,能少打一架是一架,福官正愁沒錢收呢,神荼也喜歡這個法子,但是這個辦法就一個缺點。“
含煙故意賣關子。
“什缺點?”我急不可耐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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