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不敢悲傷太久，生怕表現得不夠積極，一口氣把知道的全給說了：“後來這事不知怎就傳到了鬼帝那，鬼帝說由著白令去鬧，叫我們不用管，還說冥府也管不了。所以才有人說這個白令是脫離了六道，不入輪回。就、就附近的同事們都知道他，有時候出外勤不幸遇到了，能躲也盡量躲著點。上回拘捕朱成魂魄，我們感覺到他在附近，進去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撞見。”

    簡練直接氣笑了，果然是凶鬼怕惡人。

    白惡人現在也不怎嗨森。

    “這都什事！”白令趿拉著拖鞋去廚房，一邊給自己磨了一大杯特濃黑咖啡，撒上一層胡椒粉，嘴一邊還叨叨咕咕的。心有火，不知道衝誰發。

    簡醫生說得也沒毛病，他白小令掛熱搜，確實跟人家沒關係，人家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總而言之，是他自己運氣不好，怨不得旁人。

    “這種日子真讓人厭煩啊……”

    白令歎了口氣，又往咖啡一樣一樣地兌牛奶、抹茶粉、方糖、燕麥片、蛋白粉……甜食能夠使人心情愉悅。

    然並卵。

    白令餘光看到微波爐伸出一個青綠色鬼手，沒好氣地吼它：“滾開！”

    鬼手嚶了一聲，又縮了回去。

    白令頭也不抬地繼續攪合咖啡，威脅道：“你們都識相點，不要趁我心情不好溜出來討打，不然找拘魂使舉報你們，把你們通通抓走。”然後便悶悶不樂地回了客廳。

    沒喝兩口，就見一個白影從天花板直挺挺地摔了下來，正砸到他腳邊，白令趕緊護著杯子往旁邊讓了讓。

    “呦，新來的？”

    “來新人啦！”

    “兄弟們列隊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