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紀安都想不透,可能是直覺,也可能是他內心深處不願讓任何人代替他的生父和母親生活。
到最後他也無法改變。
本該認了的,唐紀安心想。
頭部頓時傳來似被人狠狠捶打的痛,唐紀安猛吸一口氣,緊緊攥著酒杯的手開始不受控製的發顫。
眼看著這杯子就要滑落下去,慕遊按著他的手腕,將酒杯拿了過來。
“行了別喝了。”
他作為唐紀安的好哥們,最能知道他心所想,但他經常如此,自己也勸不住。
隻能讓他盡量的克製自己的情緒,這是最好的結果。
可今天唐紀安確實心煩意亂,他實在控製不住。
這時的他多少有些醉了,飄忽不定的眼神看了看慕遊,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兩下,示意慕遊將杯子給他。
慕遊也是心高氣傲的,說不給就絕對不會給,他撇了唐紀安一眼沒理會。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唐紀安索性站起了身,有些搖晃的走到了前台。
可就在慕遊覺得他能順利的拿到酒杯的時候,酒吧內躁動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唐紀安發怒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這是你的酒吧那又怎樣,我來消費的!”
唐紀安衝著沈知其大喊,帶著得理不饒人的氣勢。沈知其懶得與醉鬼吵架,拿了杯子狠狠的砸在吧台上。
若不是杯子質量好,恐怕真的經不住沈知其這一摔。
“你怎又惹事了?”
“慕總……你和他認識?”
慕遊聽到吵鬧不由分說的趕來,可他根本不知道唐紀安和沈知其的關係會這僵。
畢竟介紹他來的人可是唐紀安。
起初他還沒察覺到異樣,以為唐紀安隻是在單純的撒酒瘋。望著沈知其勾唇一笑,毫不掩飾的道:“我們是朋友。”
“朋友?”沈知其不可置信,幾乎咬著牙恨恨道,“你和他是朋友?”
慕遊今天恐怕也有些傻,沈知其這種語氣他絲毫沒聽出不對勁來,反而笑容更甚:“是啊,話說回來,還是紀安告訴我這有個這好的酒吧,要不然我還真的錯過了。”
沈知其恍然大悟,連帶著看向慕遊的眼神都變得凶狠,他輕哼一聲,不屑道:“我說呢,好端端的有人給酒吧投資,甚至不肯買斷這一塊地皮,原來是受人所托啊。”
他這一番話說出,慕遊恍惚明白了什,回想起方才唐紀安和沈知其的爭吵,想起唐紀安突然聯係自己。
這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你誤會了。”慕遊開口解釋。
沈知其額頭上青筋暴起:“我誤會什?唐紀安聯合你給我下了個套對吧,好,我也不想爭辯什,明天我們就把合同取消了,賠償多少我都無所謂。”
“你他媽說什?”正在吧台肆無忌憚著喝酒的唐紀安倏地坐起了身,眼神淩厲的盯著沈知其,這一刻他好像很清醒。
但其實他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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