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聞言深深皺眉。
她斬釘截鐵道:“不行!這不合規矩!”
身為警察,她知道自己背負著什樣的職責,用旁人作為誘餌掩護自己逃離,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哪怕誘餌是個殺人犯。
“有什不行?”鄧曉大聲斥道,“他一個殺人犯,死有餘辜,現在用他那條賤命換我們逃跑的機會,那是他的榮幸,沒什好猶豫的!就這定了!”
“鄧曉,你別太過分!”夏玲也是火氣上來了,這個人平時人五人六,沒想到現在卻是如此不堪。“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警察的恥辱!”
“我不配?夏玲,你別不識好歹,我這是在救你!”鄧曉也是徹底撕破臉皮。
說道激動處,他後退一步拿槍指著夏玲道道:“你今天隻有一個選擇,要你跟我走,要我把你們兩個全殺了!”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不會這口無遮攔,但他不久之前親眼看見那穿山甲扯下一個人的頭顱,他怕了,他害怕自己也成為了怪物的食量,所以他現在為了活命根本無所顧忌!
反正就是一個殺人犯,一條賤命換他的命,根本沒什好猶豫的。
夏玲若是不識抬舉,就打斷她的腿,讓她也喂怪物,若到時候真查起來,那穿山甲也早就把這兩個人給消化了!
這般想著,鄧曉越發狂熱。
不單是為了活命而瘋狂,他現在還沉浸在一種可以掌握人生死的無上快感當中。
“我隻給你兩個數,要你跟我走,要跟殺人犯一起死在這!”
“1!”
“2!”
“哼!我以跟你共事幾年為恥!你這個敗類!”夏玲冷哼一聲,根本不為所動。
鄧曉牙都快咬碎了,他看了一眼慢悠悠逼近的穿山甲,頓時心一橫。
“好!賤人,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鄧曉立刻將槍口對準夏玲的小腿,他不會殺掉這兩人,而是打傷他們的腿,利用他們來喂怪物,然後自己逃跑。
夏玲將精神提到十二分專注。
她想要奪槍,憑借她的身手和爆發,想要奪槍不是不可能,但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所謂七步之內拳快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卻得看人,七步之內菜鳥比不過體術高手,但若麵對的是槍械高手,那槍在七步之內就是又準又快。
說時遲那時快。
夏玲小腿緊繃,剛想要踏前一步,卻發現鄧曉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
“陳衝?他什時候過去的?”
鄧曉也是一愣。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你他媽的!賤民,給我滾開!”
伴隨著怒吼,鄧曉一肘橫空撞向陳衝麵門。
但陳衝卻是輕輕抬手便接住了這一擊。
鄧曉大驚,他想要抽回手,卻發現陳衝的力氣大的驚人,他的手肘被對方死死捏住,動彈不得分毫。
“混蛋!”
又是一聲怒喝,他另一隻手調轉槍口對準陳衝下顎。
“完了!”他速度很快,一旁看著的夏玲自問自己肯定是躲不開這一槍。
但陳衝麵對這等危機卻是笑了。
砰!
槍聲響起,子彈出膛,直直打向陳衝下顎,如果打中必定貫穿頭顱,這一槍可謂是絕殺。
但一仰頭,那顆子彈竟是貼著他的下巴穿過去。
當!
子彈打在倉庫房頂的鐵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什?”
鄧曉都驚呆了。
這近的距離躲子彈,這家夥還是人?
“難道他不僅是一個簡單的殺人犯嗎?”
武術高手?超人?
鄧曉迅速閃過一個念頭,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想要再次開槍。
但陳衝不知何時已經扣住了他的拇指。
哢嚓!
指骨斷裂的聲音響起。
隨著而來的是一聲慘叫。
“啊!賤民!我的手指!你敢折斷我的手指?”
陳衝劈手奪過鄧曉的手槍,而後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
鄧曉橫飛出去幾米遠,兩眼翻白,差點昏死過去。
夏玲愣怔片刻之後道:“你……”
她是警隊格鬥冠軍,尋常三五個成年男人都不夠她打,陳衝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個小卡拉米而已,她自信可以輕易拿下。
但現在一看,從見到陳衝開始,若是這家夥想要偷襲她,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陳衝看著女孩緊張的麵容,知道她在想什,他笑著道:“別擔心,我說了,我從不殺好人。”
夏玲看了看還在慢悠悠畢竟的怪物,她沉聲道:“你想怎樣?像鄧曉說的那樣,讓我們當誘餌,換你逃跑的機會嗎?”
陳衝道:“誘餌隻需要一個就夠了,把鄧曉拋給穿山甲,你我一起跑路難道不是最優解嗎?要知道,他剛才可是打算殺你。”
夏玲保持著警惕,她掃了一眼無法動彈的鄧曉,然後正色道:“你別太小看警察了,我雖然不讚同鄧曉將你作為誘餌的計劃,但更不會跟殺人犯合作!既然現在你占了上風,我無話可說,你走吧。”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而且軸的可愛。”陳衝不禁莞爾一笑。“很遺憾,你這種人雖然不錯,但卻不適合在這個階段成為我的隊友,但作為我的預備役,我也不會讓你死在這。”
夏玲疑惑道:“你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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