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涵川奪過手機,點開以‘周心怡’命名的文件夾,“爸,媽,我們還不確定這些照片是真的,你們別自亂陣腳。”
周海宸反駁道:“可是,我們也不能拿去鑒定,是假的還好,萬一是真的”周家的臉都丟盡了。
要是對方拿這些照片威脅父親為其辦事,否則就將其曝光,事態隻會更麻煩。
兒子能想到的,父親也能想到,尤其是陸洪安的確與周父的死對頭交好。
而現在,情況卻反了過來,周父不僅有了死對頭的不雅視頻、行賄受賄的鐵證,同為幕後黑手的陸洪安,也是他們的敵人。
不管是為了給女兒報仇,徹底銷毀那些視頻和照片,還是為了肅清體製內的毒瘤和蛀蟲,對付陸洪安,都是必須的。
以周父多年的行政經驗來看,這份詳盡又條理清晰的,涵蓋文件合同、聊天記錄、圖片視頻、轉賬記錄等的資料,很難造假。
以防萬一,他立刻安排最信任的部下,暗中調查其中提到的一些線索,譬如某某在哪個地段用妹夫的名義購買了一套房產,藏匿紙幣。
譬如,某某擁有xx公司的多少股份,實際上,這不過是洗白贓款的手段。
再譬如,某處福利院,看似是孤兒的棲身之所,實際上是某某貪贓枉法,收受贓款,滅絕人性,欺淩孤兒的安樂窩。
周父剛掛斷電話,手機震動了下,一封匿名郵件自動打開,標題刺痛了他的雙目。
某某xx年xx月xx日的行程安排:
畫麵,某某彎腰將一名孩童抱起,步入休息室,而後是毫無遮掩的醜陋麵孔和極其下流殘忍的無恥行徑。
哪怕視頻刻意模糊了孩童的五官和淒厲的哭喊聲,那種無助又絕望的感覺還是透過屏幕,直衝周父的腦海。
不久後,某某一臉饜足的從房間走出來,他笑眯眯的蹲下身和孩子們說,要給他們過生日,給他們買蛋糕、糖果、新衣服、新鞋子、新書包。
他說,他們想要什,他都會滿足他們。
某某在笑,孩子們也在笑。
天真無邪的孩子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
視頻切回房間內,那個下半身泡在血水的小男孩眼淚都快流幹了,他好疼、好疼,疼得像是要死了。
也許,死掉了,就不會疼了。
手機又震動了下,對方發來訊息說:以某某的習慣,他會在周六‘光臨’福利院,今天是周二,周先生,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拖延的不是時間,而是鮮活無辜的稚嫩生命。
周父心驚膽戰,既震驚於對方操控網絡的手段,他敢大張旗鼓的發過來,就證明,他有辦法保證,這些信息不會被第三方竊取。
又不免心悸難安,有太多太多,被隱匿的罪惡,還在繼續發生。
必須盡快阻止。
對方就像潛伏在網絡的神祗,周父隻要聯係了誰,想要調查誰,新的資料會立刻出現在自己的手機。
周父神色沉重的交代兩個兒子,不惜一切代價,以合法有效的途徑找陸洪安的麻煩,會有人暗中幫助他們的。
“爸,”周涵川想問個所以然,卻被周父駁回,“你以後會知道的。”
“愛蓮,把心怡叫回來,讓她待在家,暫時別出門,”周懷瑾默了默,神色凝重的說,“這段時間,我可能暫時不回來,你放心,我會安排人守在外麵。”
到底是結發夫妻,孫夫人點點頭,意識到丈夫會有大動作,輕聲叮嚀了幾句,目送對方遠去。
與此同時,小奶貓哼哧哼哧的跳進顧遲懷,仰起頭,喵喵亂叫。
089:“小爸爸,你好像很討厭周心怡。”
顧遲緩緩道:“她經常出入夜場,孤兒院有幾個女孩子,在那工作,她們不賣笑,僅僅是伴舞或推銷酒水。”
“周心怡看不起‘自甘墮落’‘媚眼亂飛’的她們,總是執意要樂隊陪酒,刻意刁難,好幾次,要不是領班來得及時,隻怕清白不保。”
那些當麵奉承周心怡的人,背地,建了個群,以咒罵她為樂。
在他們眼,她要不是舍得給小費,誰願意搭理她,脾氣臭得要死。
就連被她包養的小白臉,也和同事吐槽,又作又精,比神經病還神經。
男女的不平等,從遠古延續到了現代,鬥爭和反抗一直在持續,從未停止。這世上,不乏有遭受迫害的男男女女,也不乏欺壓鄙視同性的‘上等人’和‘底層人’。
可笑的是,像周心怡這樣被所謂的‘解放天性’洗腦的,不在少數。
她追求的根本不是什‘自由平等’,而是把平等建築在所有‘底層人’的身上,本質上,她比誰都貪戀‘不平等’帶來的好處。
被人詬病包養‘小白臉’,她用你們男人也這樣的論調來為自己辯解。
嗤笑稍有缺陷的‘閨蜜’,她用她根本不配做女人的論調來強詞奪理。
所謂的‘妝容精致’‘身形完美’‘和男人處好關係’才算作優秀女人,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層麵的歧視和偏見?
就像她喜歡的男人,必須‘高大俊美’‘和她吃飯逛街,主動付錢’,稍微發福就是‘油膩的中年大叔’,喜歡粉色就是‘娘炮’。
要不是孫夫人是個表如一的正常人,顧遲都忍不住懷疑,周心怡這種自私自利,腦子有病的貨色是陸洪安的種。
顧遲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豪門常見套路——抱錯孩子。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