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挑事的男人看見溫長尋,先前的那股勁兒消失的一幹二淨,跪在地上。
“我,我隻是逗一逗唐晝,沒動手沒動手!”
溫長尋不語,一貫溫和的臉上此刻仿佛接滿了冰霜,他為自己沒有準時過來而懊惱,為做不到的自己而憤怒。
試煉一結束,自己就準備過來,卻不曾想恰好有弟子前來匯報山下這月的情況,隻得坐在位子上聽完,又讓許化輕去處理,這一來二去就耽擱了時間,卻不曾想就一盞茶的功夫,他溫長尋的徒弟救被人欺負了去。
“怎居然在門中對師兄弟下死手!”
聽見溫長尋發問,那挑事的男人慌忙上前叩拜三下,扮作可憐的開口。
“在下孫克,今日幸運的通過試煉,經過唐晝小兄弟時,想著日後成為同門的幾率大了不少,就上前來問候,大家日後彼此可以照應照應,不曾想唐晝他對我們幾人愛答不理、出口嘲諷,還在我們要走的時候出腳傷人,在下不服,才和他分辨了幾句!”
說完,孫克周圍的幾個人跟著附和,說自己是見證人。
“你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黎遠山聽到半截簡直就要吐血,這幾個男人湊一塊,簡直應該去唱戲!
自從溫長尋來了後,就一直在用靈力悄悄舒緩唐晝的情緒,唐晝此時也感覺舒服多了,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不禁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多單純,在唐晝自己看來意見微乎其微的事情,都可以被有心人用來陷害自己……
於是當著眾人的麵,唐晝將剛才的真實情況複述了一遍。
溫長尋坐在搬來的椅子上,輕笑:“真是有趣,那哪邊在撒謊呢?”
唐晝心一緊。
指了指肖勉:“你來說說看到的。”
唐晝皺眉,師尊為什單獨問肖勉?
被指到的肖勉同樣一驚,這件事本身就是他暗搓搓指揮的,身邊這些人也都是王府帶來的,溫長尋為何此時偏偏問自己,肖勉煩躁不已。其實當他看到溫長尋來找唐晝的時候,就意識到事情已經不是他所想的這簡單了,可是如果自己現在偏向唐晝……
斟酌著開口:“回稟掌門,在下……當時沒有看清。”
什,什?!
果不其然,肖勉身邊的人聽見他這樣的回答,心瞬間涼了一半,果然宣王府的小王爺不把他們當人看,虧他們還一腔熱血投入宣王門下。
溫長尋挑眉:“你倒是會置身事外,想來中庸讀的不錯。”
話音剛落,被傳訊的許化輕也到了,在來的路上他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到了之後也不多說,直接在溫長尋身後站好。
溫長尋抬手作劍指,指尖縈繞著藍色的光芒,手指在空中滑動,形成一個水球浮在手上。
“上所試的是你們的本領,台下所試的是你們的品性,三修山——修道、修器、修身,你們在三修山的每一天都是試煉的過程。”
眾人聽了,這才恍然大悟,正在細細品味溫長尋所說的話,就見溫長尋掌內用勁,手中的水球在空中炸開像是一片大海,而眾人驚奇的發現上麵有人影浮動。
赫然是以唐晝的視角所看到的全過程。
誰是誰非,眼睛不瞎的都看的出來,反而是唐晝一開始還避讓人群的動作讓大家對唐晝心生好感。
“這……”
唐晝也沒反應過來,溫長尋是怎做到的,難道修真界這先進,有監控啦?
他看向溫長尋,溫長尋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示意回去再說。
而大家看完之後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覺得那孫克真是品行不端。
而孫克此時已經癱在地上,剛才附和他的那些人也離他遠遠兒的。
許化輕:“掌門,應該如何處理這人?”
怎處理?
按這一世的自己,必不像前世那般,這種人直接解決了痛快。
但溫長尋明白明麵上必須給個像樣的處罰,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看向身後:“自然看看苦主怎說。”
見此情形,地上的男人也將緊張目光投向的唐晝,他是萬萬沒想到會引得溫長尋前來,頓時後悔聽了肖勉的話。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隻能裝孫子求唐晝的原諒。
躲在後麵的唐晝眨眨眼睛,他沒想到溫長尋會問自己的意見,低頭想了想,一改剛才起了殺意的模樣,大步上前彎腰扶起地上的男人,溫柔的替男人撣了撣長袍的灰塵,柔聲說道:
“我不想你們為我而吵架。”
可憐兮兮的聲音震驚了對方,而唐晝扶起男人後,回到溫長尋身邊,還在繼續輸出:
“師尊,這位哥哥其實人很好的,隻是誤會我了而已,我真的好喜歡這位哥哥的性格啊……”
孫克卻沒想到對方真會為自己說話,開始羞愧。
“天資高,精通詩書,品性高潔,說話直率,即使覺得我這樣的人不配當師尊的徒兒,也願意上前來指點一二,我就不行,徒兒愚笨,隻會心疼師尊……”
說罷,抱歉的看向男人,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我不害人,卻不能讓人拿我當軟柿子捏,現代職場的痛苦讓你們見識一下。
“天資高?我看他還不如我……”
“就他還去指點溫掌門看上的人?”
“呸!他就是找事兒,唐晝還說他直率,真是單純……”
?
對麵的孫克不知所措,覺得有什不對,但唐晝好像又在為自己辯解。
溫長尋也沒想到唐晝會說出這一番話,聽了之後更覺得心疼,阿舟受了這大委屈,看向那人的眼神更加不善,那人嚇得瑟瑟發抖。
“故意傷人,惡意挑撥,心術不正,念你還不是三修山弟子,一炷香內離開三修山,用不得踏進一步!”
“掌門!溫掌門!”那孫克仍舊不甘心,卻被許化輕派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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