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久沒下這大的雨了,真是稀奇稀奇喲。”
黎遠山無奈:“師父,你就別稀奇稀奇了,雨下的的真嚇人,我待會兒可不敢禦劍了,你別忘了帶我回去啊。”
看伍清鬆抬扇子,黎遠山趕忙抬手擋住自己的臉,伍清鬆覺得好笑。
“看看你那點出息!”
看來師徒倆關係不錯,唐晝被黎遠山逗笑,噗嗤一聲,引起了伍清鬆的注意。
於是抬頭就看見伍清鬆壞笑著坐在黎遠山的位子上,唐晝嚇了一跳。
伍清鬆盯著他:“小唐啊。”
小,小唐?
這稱呼可真是親切,讓唐晝想起了福利院的爺爺奶奶,還有那個不嫌棄自己的院長阿姨。
也不等他反應,伍清鬆接著說:“五師叔呢,看人一向不準,以前在山下的時候經常被騙,就連現在也是不準,收了這個蠢徒弟。”
黎遠山抗議,被伍清鬆一扇子敲走。
“可是如今,五師叔那日看著你就覺得是個良善的好孩子,你說,這次準不準?”
唐晝眨眨眼,沉默了半響。
這個伍清鬆看著吊兒郎當,實則內心細膩,這樣問自己八成是受了外麵傳言的影響,同時也奇怪,他的師兄——從來厭世的溫長尋,到底為什會主動收自己為徒。
而伍清鬆也確實不解,師兄的轉變,過於奇怪的態度等等,都讓伍清鬆心中不安,如果不是命牌無恙,他一定認為溫長尋被奪舍了。
眼前這個唐晝究竟有什過人之處……
“五師叔。”
“嗯?”
唐晝“我說準。”
伍清鬆抬眼:“哦,是嗎?”
唐晝抬頭,白淨的臉上掛上微笑,露出一小顆虎牙:“再荒涼的靈魂,也會有那幾個瞬間是上天注定的。”
接著一指黎遠山,“五師叔看人很準,所以才收了這招人喜歡的徒弟不是嗎?”
嫌棄的瞅一眼黎遠山,伍清鬆倒是也沒有反駁,隻是又深深看了唐晝一眼。
“你麵上安安靜靜,像個鋸嘴葫蘆,心門兒清。”
唐晝眼神一動,不置可否。
兩人就這靜靜的沒說話,伍清鬆搖著扇子賞雨,唐晝則是沒有和生人說話的欲望,但伍清鬆坐在身邊,又讓陳星渾身不適。
終於時間到了,伍清鬆讓大家收拾收拾回去。
“這大的雨,天都被烏雲壓黑了,我不敢禦劍。”
“那能怎辦。”
有人提出等雨停。
“這雨隻會越下越大吧……”
就在所有人扒著窗子發愁的時候,一抹身影從廊下緩緩走來,眾人望去,發現是溫長尋。
溫長尋身形穩健,走路雖緩,氣勢卻絲毫不弱,臉上掛著淺淺的笑。
大約還有十幾步路,溫長尋喊道:“阿舟!”
唐晝頓時像換了個人似的,笑開了花。
“師尊!”
抓起書本,提著衣擺向外跑去,雨下的過於大了,廊上也積了不少泥土,唐晝險些滑到。
“阿舟慢點跑!”
溫長尋眉頭皺了一下,走到唐晝麵前,冷聲道:“不聽話!”
“看見師尊,我太高興了。”
歎了口氣:“這衣衫不能再穿了,快隨為師回去,小心冷著。”
“有師尊在,我才不會冷著呢,師尊身上總是暖和和的。”唐晝抬頭,眼神亮晶晶的盯著溫長尋。
溫長尋聞言一愣,僵硬抬手攬上唐晝的肩,抬手掐訣,兩人消失在走廊之中。
屋內眾人呆若木雞,心中羨慕。
伍清鬆歎了口氣,掌門師兄剛才一眼都沒看自己,隻顧著那個小徒弟。
奇怪,好奇怪。
認命的搖搖頭,一招手,黎遠山樂的跑過來。
“師父做什?”
伍清鬆一把揪住他的後衣領子,剛要走,突然又想起什,回頭道:
“既然沒什事,就快些回去吧,這場雨怕是有些來頭,你們運氣真好,我可是多少年沒見過陣勢這大的雨了。”
說完勒著自家徒弟,祭出一張符紙,兩人也消失不見。
溫長尋和伍清鬆兩個師父轉眼之間就把自家的徒弟帶回了家,被留在原地的眾人麵麵相覷。
“咱們還是看看怎回去吧……”
“你說,我能傳訊讓大師兄來接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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