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緗青將陳湯留下三日處理驛站之事,如今替他們趕車的是另外一個薑檀未曾見過的人,她聽賀緗青叫他陳方。
薑檀甫一聽到便覺得好奇,賀緗青這是收了一家子姓陳的?
待到她清醒的時候,便趁著賀緗青不在的時候問了趕車的陳方,問他與陳湯、陳圓可是兄弟。
陳方此前因事並未在賀緗青身邊,也是近些日子得了令才歸京,於是對於薑檀的事情知之甚少。
第一次見自家公子熟門熟路的將人抱上馬車的時候,差點驚掉下巴,還是陳湯大致告訴了他一通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才知道是怎一回事。
“我們確實是兄弟,”陳方說道,“還是一母同胞。”
比起陳湯和陳圓,陳方的性格更開朗,話也更多,薑檀也更喜歡他。
“親兄弟啊。”
薑檀自小都是一個人,頗為羨慕陳方這種有親生兄弟姐妹的人。
陳方點頭,“是呀。”
“那你們怎會跟著賀緗青”薑檀又問。
陳方目光一閃,“公子救了我們的命,我們就跟著他報恩。”
薑檀“哦”了聲便作知道。
她有心想跟陳方多聊一些,隻是身子虛弱,聊不了多久就覺得困頓。
陳方見她臉色不大好,便問要不要叫大夫過來。
——他們出行在外一切稱呼都要改變。大夫指的自然就是寇治了。
自從醒來之後,薑檀便發現寇治安靜地有些過分了。
先前他還會跟薑檀說兩句話,現下卻是連話都不想說了。
寇治給薑檀把脈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把完脈道,“身體尚可,短時間內應當不會有什大的問題。”換句話說就是還能再撐一段時間。
他說完之後便要下車去給薑檀熬藥。
“寇治,”薑檀卻叫住了他,“你這兩日怎魂不守舍的?”
難不成是被肖老頭的事情給嚇到了?
薑檀隨即想起兩個人當天晚上是住在一起的,寇治又從樓上摔倒了地麵,興許確實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將他嚇到了。
一提到那天晚上的時候,寇治的臉色就變得有些怪異,夾雜著薑檀看不懂的恐懼。
“我不知道,”然而寇治絕口不提,“我那天被迷暈,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救了。”
薑檀不信,“從二樓摔下去這事你也不知道”
寇治這幾天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寇治不跟她糾纏,咬死自己什也不知道,薑檀再問他就收拾東西徑直走了,坐在後麵單獨的馬車上,說什也不肯再來。
就連熬好的藥也是宮人送過來的。
賀緗青回來後,薑檀將寇治的異樣說給他聽。
賀緗青淡淡笑了下,“既然不說必定有他的道理,也無需再問。畢竟對方的身份我們也早就知道了。”
“是跟你要去辦的案子有關嗎?”
賀緗青點頭,“是。”
他笑了笑,“放心,隻是一時中招罷了,陳圓在暗,不會有下次。”
得到賀緗青的承諾之後,薑檀顯然放心了許多。
她還不想未到隰州,便先因為莫須有的事情而命喪於此。
薑檀說完沒多久便又覺得困倦,伏案睡去。
賀緗青坐在一旁低頭看著,神情難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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