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不打算探究一下那個可疑人士的身份嗎?”意識空間內,晨星鼓著腮幫子說道:“他跟了我們一路,明顯就是衝著你來的,但是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不追了,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考慮到那個陳氏大小姐的精神狀態,薑年難得的沒有選擇斬草除根,而是假裝不知任由其跟了一路,為的就是在最後除掉的時候能讓對方無法第一時間察覺.....而現在對方主動退出了,這其中是陰謀,還是緩兵之計,亦或是他終於察覺到自己被耍了?
在進入修煉狀態,意識沉浸至內心世界的時候,薑年終於有了思考的時間。
“誰知道呢。”她淡淡的對晨星說,那種雲淡風輕的模樣看得晨星牙根癢癢。
於是她也立刻反嗆:“敵暗我明,還敢無動於衷?你究竟是胸有成竹....還是自大狂妄?”
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瀲灩的墨眸中有微妙的笑意:“胸有成竹又怎樣,自大狂妄又如何?我所信奉的.....就是來一個殺一個。”
晨星沉默一會兒,不屑的哼了一聲,沒有反駁,也不知道是無話可說還是不想和薑年一般見識。
薑年卻覺得異常有趣,好像在逗弄一隻喜歡炸毛,口直心快的小黑貓一樣。不過晨星已經傲嬌的閉上了嘴巴,她也不好再挑逗對方敏感的神經了。
她又閉上了眼睛,神識體在這片精神空間中靜靜的修行著。晨星不用修煉,也看不懂她在幹什,於是整個人懸浮在星海空間中空若無所依一樣的飄來飄去。
她一會兒在空間自由仰泳,一會兒又扯過一團星雲在手中搓圓捏扁,嘴還念叨著疑似與薑年有關的內容,一會兒又心情大好的哼著小曲兒,唱著不知名的歌。
歌聲像清風,飄揚在空間,如雲朵柔軟純淨。連閉目的薑年也靜靜傾聽這無名的歌曲,心慢慢陷入一個濕軟的角落,不斷放鬆下來。
終於在不知道心靈飄蕩了多久之後,晨星冷冷卻又能聽出別扭關心的嗓音傳來:“喂,醒一醒,醒一醒!”
薑年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睛:“怎了.....?”
那首歌謠似乎來自很遙遠的曆史,讓她想到了胎兒在母體腹中時候的溫暖,忍不住眷戀那份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
晨星拿奇怪的目光瞅了她兩眼,最終還是沒有語出驚人,她有些幹巴巴的說道:“外界的那個車夫叫你呢,地方已經到了。”
薑年略一思索,馬上就回想起來外界的最後一眼,已經能夠看見十葉城的輪廓了,於是心下了然:“我知道了,謝謝你。”
謝謝.....自己隻是個被她拘束在此的亡魂,她居然還對自己這客氣。晨星有些愣住,然後視線外移,看來這個人不隻是會惹自己生氣嘛。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叉著腰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知道了就快出去吧,那個車夫已經喊了好幾聲啦,可別叫人家等太久了。”
薑年嗯了一聲,然後收心束意,那間眼前奇妙而又瑰麗的星空空間如潮水般後退而去。明亮溫暖的現實世界色調再度占據了她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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